孟惘的泪腺全然失控,豆大的泪珠接连滚下,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抱住谢惟的腰将脸埋入他的怀中,头一次带着哭腔地低低呜咽,委屈得人心都碎了一地——
“我做噩梦了师兄,好疼……”
好疼……
师兄好疼。
我也好疼。
好心疼……
他要那些傀修死,他要贺兰彻死。
所有伤害过谢惟的人都要死。
谢惟一手捧着他的脸,低头看着那从自己怀中探出来的低垂湿红的双眸,指腹摩挲着他的泪痕,怜惜地吻了吻他殷红湿润的眼尾,一边慰抚地轻声哄道——
“别哭……梦是假的,不伤心了。”
他一下下抚摸着孟惘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低首轻吻他的唇。
孟惘乖顺地启唇任他的舌尖缠卷进来,被转移注意力后眼眶渐渐不再那么湿润,他伸手勾住谢惟的脖颈翻身压到他身上,二人腰腹相贴。
他抬手用手背抹了下眼泪,低头用鼻尖蹭蹭谢惟的脸颊,声音带着些刚哭过的鼻音,闷软黏腻——
“师兄……要师兄。”
谢惟的心跳在极短时间内滞顿一瞬。
他的手揽着孟惘的脖颈,身体完全契合时一种令人窒息又无以言说的感觉迫使他半仰起头启唇低喘,指尖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每一丝一分的触动都直系灵魂,无时无刻不在失控的边缘。
孟惘扣住他的手腕,俯首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兄,喘的好厉害。”
谢惟抵着牙,压着紊乱的呼吸。
孟惘亲昵地吻他,极富撒娇意味,力道却丝毫未收,一手紧紧锢着他的腰身。
“师兄……喜欢你。”
贺兰彻,要死的。
他默默想着。
……
傅靖元觉得谢惟这些天有点怪。
和孟惘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也不去南繁殿去找了,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禁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