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咱们三多也成神枪手了。”
“听说在酒吧那是人见人爱,连敌方的人都心动了,上赶着要为他反水。”
“可不是,好像还是个小帅哥诶。”
“哇!许三多你好这口啊!”
许三多简直想一头撞死自证清白,还是袁朗出来把他拎进医疗室才救他一命。
斯基已经检查完毕:“倒是没什么大事,长期营养不良。左眼神经因为摘除眼球的感染导致坏死,恢复是不可能了,不过很幸运,没有伤及大脑。那个义眼质量太差,我找个好点的给她换上去。”
“谢谢。”
“不客气,你多陪陪她吧,我拿着这个去找一下差不多型号的义眼。”
女孩坐在诊疗床上,腿一晃一晃,头沉沉低着,看上去心情不佳。
袁朗顺手给许三多递过去一瓶蜂蜜牛奶,示意他上前跟女孩说说话。
“给你喝。”许三多一如既往直白,他不太清楚怎么跟小孩说话,就把牛奶打开递给她,甜甜的奶香味终于引得她愿意抬头看许三多。
左眼的双瞳义眼被取出,只剩下一个血色空洞,但许三多不觉得害怕,只是心疼。
接过牛奶,女孩小口小口地喝着。
“等帮你把义眼装好,队长会帮你找一个住处,不会有人再逼着你说谎演戏了。”
“我看不见鬼。”
她看不见鬼,可也不知道与人正常交流的方式,想跟人交流的时候只会开口说这句神神叨叨的话。
小孩们叫她怪物,信徒们叫她娘娘,只有许三多,会帮她赶跑欺负她的人,跟她说不要骗人,骗人不好。
许三多点头:“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女孩低声呢喃了什么,许三多听不清楚,低下头凑近她:“你说什么?”
“……许多多。”
女孩咽下牛奶,声音放大:“我想叫许多多。”
“啊?”
袁朗在一旁大笑:“行啊,这比阿莲好多了,有名有姓的。”
不管许三多愿不愿意,他的名字被人看上并且挪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老a里只要是个人见到他就问:“你女儿呢?”
许三多很郁闷,他才二十!
但这很奇妙,生下来就被父亲说是因为多余才随意取的名字,现在有了别样的意义。
许多多,他希望她多多快乐,多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