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叹了口气。其实不止是那处,他哥的胡子,喉结都昭示着两人的区别。
四岁,真是好长的差距。
第一节 数学老师请假了,老孔代替他来班里上了物理。刘枫为了不第一节课就睡死特意端了板凳跑去第一排听课,可听了还没十分钟,他趁老孔转身写板书的时候拎着板凳跑回来了。
廖静箫:“咋回来了?”
刘枫坐下跟讲台上的老孔笑了下,立即就皱着脸道:“就真服了,老孔早上又吃的鸡蛋韭菜馅包子,差点给我熏死在哪儿,我说那排怎么突然拿出口罩戴上了。”
廖静箫笑了笑:“他可能牙口不好。”
“牙口不好就不能换个别的吃吗,每回都吃包子,还只吃鸡蛋韭菜的,我真服了。”
因为从第一排回来了,刘枫课上了不到一半就开始犯瞌睡。廖静箫一早上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了,他终于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睡得正香的刘枫。
见人醒来,他咬着牙道:“你能别睡了吗,我卷子都湿了。”
刘枫刚一直压着眼皮,这会儿有点睁不开,“嗯?咋湿了?”
廖静箫看了眼他的嘴巴,“你口水。”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刘枫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擦了擦,没擦到什么。
“你昨晚干啥去了,困成这样?早读就开始,每节课都睡一会儿,这都第三节 课了。”
“没干啥,就是困。”
中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上一半儿,不只刘枫了,廖静箫也坚持不住趴下睡了。放学的时候,万坤来找他俩,看见两人睡得一人一脸的红印,笑道:“你俩昨晚干啥去了,睡成这样?”
廖静箫耷拉着眼皮直直往前走:“没干啥,就是困。”
刘枫:“......”
后面两个星期,刘枫和廖静箫像是惹上瞌睡虫了,每天至少睡两节课,被年级主任逮到过好几次。
廖静箫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于是在十一月的一天,他回家宣布了个事儿。
四人一狗齐齐坐在客厅沙发上,柳润笙扶着红旗。
“我想在外面租个房子住,就学校附近的。”
“为啥啊?”苏静问。
三人都有点突然。
“我最近这段时间老是上课打瞌睡,老师说我好几次了,我觉得可能就是睡得少了。我算了一下,每天在路上花的时间挺多的,而且最近天气也冷了,我住在外面一来省时间,二来也少受些冻。你们觉得呢?”
柳润笙抿了抿嘴,把红旗抱在腿上。他其实很不想,可哥哥说的有道理,高三本来就辛苦,路上又冷又花时间着实划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