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站在原地好久,吴桐咽了口唾沫,“不是,这俩夫妻离了,还能各自攀一根高枝?有毒吧!”
走到桌子旁,白筱帆脱下外套还给盛延,盛延说,“你穿着吧。”
盛杳看盛延走回来,嘲笑说,“工具人。”
盛延说,“不管是什么用途的工具人,我都心甘情愿。”
盛杳哼笑了声,天平总算倾斜向了盛延,以前看盛延没把白筱帆当成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他的所有物,盛杳才不看好盛延,给梁少康和白筱帆牵线搭桥。
如今看盛延舍得放下身段,低头哄老婆,为了追老婆卑微成了工具人。
盛杳可算放心了,“哥,你真有福气,不愧是天选之子,国运加身,梁少康表白失败了!听说那天晚上还下了雨。”
盛杳严重怀疑,“哥,你是不是做法了!”
盛延扬眉,“你怎么知道?”
盛杳惊呆,“哥!你来真的啊!”
盛延笑而不语,摇晃杯中红酒,梁少康年轻气盛,没谈过恋爱只会非常黏人,他看人眼光毒辣,“我的小草跟姓梁的不配。”
盛杳说,“跟谁配?”
盛延说,“当然是跟我般配了。”
正好这时宴会厅调试音乐,有一道女声唱歌:全世界还有谁,比我们更绝配。
盛延笑出声,心情爽朗。
盛杳说,“怪不得国考这么难,原来是筛选气运之子啊,哥,你天生就是做领导的料子啊。”
婚礼开始,灯光暗下来,一束光追着门口,宴会厅大门打开,宋欣欣挽着宋航的手走过红毯。
白筱帆由衷鼓掌祝福,台上的姜新成目光却落在白筱帆身上,等到宋欣欣走到眼前。
宋航哑着嗓子警告,“新成。”
姜新成才回过神,接过了宋欣欣的手,婚礼宣誓,节目表演,父母发言结束,新郎和新娘下台敬酒,白筱帆站起身,拿起酒杯,征询的眼神看向盛延,盛延低头看白筱帆。
白筱帆挽上了盛延的手,小声说,“谢谢。”
她和盛延亲近,是为了给姜新成看,让他放弃那些想法,好好和宋欣欣生活。
敬酒完白筱帆松开了盛延的手,盛延低声说,“真无情。”
白筱帆放下酒杯,“彼此彼此。”
盛延气笑了。
姜新成回头看,发现两人的手放开了,姜新成眼神闪烁了两下,转身继续敬酒。
有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过来给白筱帆倒酒,白筱帆正在跟盛杳说话没注意,饭桌上服务员倒酒也是有的,白筱帆拿起来喝了一口。
新郎新娘敬酒结束,婚庆公司安排的娱乐节目上场,还请了香港知名歌手演唱,宾客动筷子吃饭,气氛热闹。
白筱帆起身去洗手间,感觉胃里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过敏的食物,朝着走廊往前走,突然一扇门打开,白筱帆被一只手用力拽了进去。
宋昭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筱帆?”
走上前,这扇门,反锁了,里面传出了白筱帆的怒吼声,“姜新成!”
白筱帆被姜新成抵在墙壁上,她感受到姜新成的反应,恶心又愤怒,“今天是你的婚礼,你居然给我下药!”
被拉进来看见姜新成的一瞬间,白筱帆就明白了胃里不舒服的感觉是为什么。
“无耻?这是盛书记用剩下的套路,你说我无耻?”
姜新成摁着白筱帆的双手,死死控制着她,“白筱帆,如果不是盛延处心积虑,我也不会失去你,我想了好久,原来盛延请君入瓮!卑鄙的人是他!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白筱帆冷笑,“你没有这个念头,别人怎么算计你都没用,是你自己心生歹念,无耻龌龊!还怪到他身上?!”
“你在帮这种无耻的人说话?!”
姜新成故意压上去,白筱帆要吐出来了,使尽力气挣脱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了姜新成的脸上。
姜新成被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脸偏了过去,脸颊火辣辣刺痛,他吸了口气,难以置信看着白筱帆,眼睛蹭蹭冒火。
妒火中烧。
“盛延真会疼女人,把我温柔纯良的老婆宠得骄纵野蛮,他真疼你啊白筱帆!”
姜新成咬牙切齿,积压在心头的妒忌、不甘倾巢而出,他抓着要逃走的白筱帆,用力摁在沙发上,白筱帆伸出脚要踹他,被姜新成的膝盖压住,药开始奏效,她的力气越来越小,除了咒骂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姜新成抽出皮带,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服务员刚用钥匙拧开里面的反锁,盛延的皮鞋踹在门上,力气之大,木门凹陷了一个小口。
盛延看清室内的一幕,火冒三丈,他这辈子没发过这么大的火,西裤下紧绷的肌肉充血,大阔步朝着姜新成走去,揪住姜新成的衣服后领,狠狠将人甩在了茶几上。
玻璃茶几碎裂,声音刺耳。
姜新成呕出一口血,盛延一只皮鞋踩在姜新成的胸口,“再动她一下,宋家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