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郎州了,陆叔叔,我们不走正城,直接走西城吧。”颜雾儿走在队伍前面,指着那条蜿蜒的城墙,仿佛是一条巨蟒蜿蜒盘旋。她回过头,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微笑,对陆子万说道。
“这……这是为何?有什么事吗?”陆子万一脸疑惑,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她的决定感到不解。
颜雾儿轻轻一耸肩,脸上闪过一丝调皮的神情,语气轻松地说道:“没事的,陆叔叔,只是些小事情,不用太在意。”说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神秘的光芒,像是藏着不愿透露的秘密,让人不禁想要探究其中的深意。
她又转过身,目光投向远方的西城,神情中透着几分期待与兴奋,仿佛在幻想着什么美好的场景。周围的风轻轻吹拂,带来了淡淡的花香,颜雾儿的心中也如这春日般悸动。她知道,前方不仅仅是郎州,更是一个充满未知与冒险的旅程。
陆子万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看着颜雾儿那坚定而又充满活力的背影,似乎也被她的热情所感染,慢慢释然。他决定放下心中的顾虑,跟随在她身后,期待着即将揭开的秘密和即将到来的新奇体验。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纷纷猜测是什么事情之时,陆凡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似乎洞察了这小丫头的用心良苦。他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小姑娘显然是想避开某些不便之事。
“其实,正城那边有个大户人家,前些日子刚好出了点事情,刚办完丧事,从这边路过,恐怕会显得有些不妥。”颜雾儿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柔和与无奈,似乎对这件事情也无能为力。
然而,三叔陆子福的敏锐感知很快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他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审视着颜雾儿,随即开口询问道:“难道是上顾七千军的秦家发生了变故?”
“正是!”颜雾儿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似乎有些愧疚。
陆子福沉吟片刻,脸上的疑惑更浓了:“可秦家家主如今正值壮年,长子秦云远赴仙门世家修行,长女秦月常年居于京城,家中没有人病重,何以会有丧情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安,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困惑。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众人纷纷低声交谈,面面相觑,似乎在思索着其中的隐情。颜雾儿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幽深,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答案。她知道,自己所隐瞒的秘密,终究难以掩饰,事情的真相总会被揭开。
陆兰微微虚弱,声音低沉而缓慢:“爹,您可曾忘记了,秦老将军还有一个养子,常年在外征战。他十年前从边关替换回来的时候,听说身体也一直重病缠身。”
陆琼的眼神一亮,激动地插嘴道:“我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听说当时这个养子在秦家并不被待见,甚至城内有人私下议论,说什么养子根本不配继承秦家之业。后来他竟然选择在忘生崖自尽了,真是个悲惨的故事。”陆琼自嫁入郎州城的城主世家郭家之后,对秦家的事情也略有耳闻。
郭家和秦家都是顾国在天仙大陆上扎根的基石,彼此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因此陆琼对秦家的历史和传闻多少有所了解。
颜雾儿见状,微微点头,神情变得愈发严肃,眼神在众人面前游走,似乎在谨慎挑选着每一个字句。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仿佛透过时光的尘埃,带着一丝久远的回响:“确实如此。在名门贵族之中,养子往往被视为寒命,出身虽贵,但命运却多舛。这种血脉的差异,常常会给家族带来难以承受的气运影响。”
在陆家与秦家的历史长河中,彼此间的过节如同潜伏在水下的暗流,时而涌动,时而平静。秦家的养子名为王恒,曾经在家族中如影随形,然而他却未能赢得应有的尊重。早年,秦家曾向高人求卜,得知西城的陆家将会在不久后降下一子,此子降生之时,必将夺走郎州某个世家的气运,而这个气运恰好降临在秦家头上。
陆家与秦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深深扎根于一个修仙门派的历史之中,尤其是剑南宗。这两个家族的恩怨情仇,似乎早已被岁月雕刻成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陆凡的爷爷陆仁峰与秦云的爷爷秦之霸,都是剑南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的成就和传奇故事在宗门内外传颂不衰。然而,正是因为这份荣耀,两家的交情也变得愈加紧张,恩怨不断交织,仿佛命运的线索早已在无形中编织成了一张巨网。
陆凡,作为陆家的继承人,身上背负着一段古老的预言——他被视为将夺走秦家气运的关键人物。这一预言如同一把双刃剑,让陆凡既享有无上的荣耀,又承担着难以想象的压力。秦云,作为秦家的嫡长子,心中难免对这个预言心存不满。他在剑南宗的修炼期间,悄然设下重重障碍,意图让陆凡在道心的修炼上迷失方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暗中织就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陆凡困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