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开口道:“走吧。”
糖葫芦被小银一拍推出来,犹犹豫豫:“啾啾。”
……嘴破了。
“……”居然还自己给自己咬破了,秋亦指腹一抹,抹去那点痕迹,“没事。”
落霞山脉正值冬季,漫山遍野的雪色,秋亦看了一会儿,现在就是看不得,于是负气偏过头,快步到了小屋附近。
那片某人负责的花园居然还好好的,阵法还在运转,花花草草生机正勃发。
秋亦一挥袖,改一处之四季,冰雪消融,新叶繁茂,冻湖化春水。
“吼——”
一声响彻山林的咆哮骤然嘹亮响起,簌簌震落大片积雪。糖葫芦立即比了个眼神,“——嘎,嘤。”地甲熊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秋亦没有回首,径直踏入屋中,过分平静的声音传至糖葫芦它们耳中:“允许你们叙旧一个时辰,到了点,用功修行去。”
合体境对妖族和妖兽同样重要,它们都要在这一阶段感悟觉醒血脉之力。
糖葫芦和小银认真应下,才发现秋亦已经把门带上了:“……”
它们还是先在外面呆几日吧。几日光景,想来什么样的矛盾都能被顺毛撸平了。
踏入屋中,一切正停在秋亦和虞观走时的景象。
金线从乾坤袋爬出来,点点秋亦的脸颊,好像在问,还生气吗?
秋亦在床边坐下,嘴巴能挂油瓶。
气,特别气,每一根羽毛都要炸起来了。
虞观与他说话时,他除了哼哼表示不满外也不理人,像个对着墙角自闭的小孩。
这样一看,到底是吓到了,还是气到了、亦或者两者皆有之,其实也很难分辨。
虞观觉得可爱,再一次安抚他:[‘痕迹’没有实体。]
秋亦和龙止的话他全程听了,也几乎时刻与秋亦交流,自然知道秋亦现在情绪很糟糕。
放柔声音哄了好一会儿,秋亦蔫嗒嗒的,眉眼耸拉,终于闷声闷气开了口:“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只是怕开口就无法克制住难过与生气,可能会忍不住迁怒虞观为什么不告诉他——可他师尊都那么可怜了。
秋亦本想独自消化掉这点情绪,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回答虞观。
[你在为我生气。]
“……是啊。”秋亦懊恼地道。
他不想他师尊受伤,也不想他一个人去面对大劫。
为什么没有人帮他?其他人干什么的?废物吗?——只要一想起这件事,秋亦就会忍不住这么想。
可偏偏这都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根本无法改变。而自己先前居然还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