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舞感慨说:“那也很了不得,不少修士一辈子都只在一洲之境打转。”
待听到盛露神宫隐秘、秋亦受伤的部分,宗舞又是一惊:“那黑衣道人实在是心思狠毒!”
若是秋亦没有传送卷轴,他岂不是被困死在了那个秘境!怪不得虞观当时表情那么渗人!
“你可把虞道友担心坏了,”想到这里,宗舞忍不住道,“他当时表情可真吓人,可惜不能给你看。”
“……”
明明知道师尊在乎弟子很正常,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宗舞这样说,秋亦耳根还是慢慢染上红色。
过了片刻,他才压下莫名的羞怯,开口道:“来日我会‘报答’那个黑衣道人的。”
“是该如此,”宗舞赞同,但很快想到了一个问题,“不过听你的描述,他好像是个高境界修士?这样的修士可能有点以后有点难找……”
虞观难得出声,道:“我已经在他身上留了标记。”
连秋亦都愣了一下。
虞观微笑着摸摸他呆掉的弟子,神识传音:“嘘,帮你做个弊。”
秋亦偏头看向自己师尊,哇了一声,露出了崇拜喜欢的闪亮星星眼。若不是外人在场,他这时必要扑过去抱住虞观的腰身贴贴。
宗舞很识趣地没问虞观到底是怎么给洞天修士留下标记的,至于现在这两人的表现,没事,他多年前就已经对他俩眉来眼去习以为常了,现在再看到,顶多……
不行,宗舞还是被两人腻歪甜得掉了牙,忍不住吐槽——嘶,原来过去的黏糊还不是你们的极限吗!爱情真是可怕!
他还不知道自己当了一回外人,听见秋亦问他的情况,宗舞便也娓娓道来。
原来宗舞从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也不清楚自己身世,被一对普通凡人夫夫捡到收养长大,长大后无师自通走上了经商一道。
后来在回风崖,虽然识人不清被坑了,但也就在认识秋亦虞观之前一阵,宗舞偶然结识了青丘狐族的一名成员。对方一眼看破他的血脉,自称是宗舞舅舅,告诉宗舞他应该回祖地觉醒自己潜藏的妖族血脉,与青丘其他同辈竞争资源,那里才是他的舞台。
宗舞问:“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舅舅沉吟片刻,如实回答说:“可能会死。”
不是每个修士都喜欢冒风险,而且就宗舞来说,他个人在商道上没什么大野心,经商只为兴趣和赚一点修行的资源,根本没考虑过要不要将自己作为修士的一生全押在商道上,而且这个舅舅所说的祖地还在西洲,实在是过于遥远了,宗舞陷入犹豫。
舅舅没有逼迫他——没有锐气的修士到了青丘反倒会是死路一条,他只告诉宗舞,需要帮助时可以来找他,如果回心转意了,他这边也随时可以驾驶灵舟带他去祖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