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京不懂他这种情绪,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哦'了一声,接着,她在平静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问,“这也是你的任务吗?”
救她,是他的任务吗?
砚京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执着这个话题。
周熙沿的嗓子有些干涩,砚京听他开口,“是啊。”
“拯救你,是我的任务。”
砚京笑了,很浅的一下。
她不信。
周熙沿也知道她不会信。
两个人谁也没有戳破。
“砚京,”周熙沿叫她,“你想怎么做?”
他一直在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拿着提前剧透好的结局就能够改变这一切,而就在刚刚,砚京与死亡擦肩而过,周熙沿突然明白,这都是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所能够改变的是过程,不是结局。
没了易萧,还会有车祸,有其他的意外来临。
而最大的意外,就是砚京被人所知的身份。
砚京推开周熙沿,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轻声开口,“谢谢。”
砚京表明了她的态度。
她不需要别人来救她。
她要为自己而战。
“我会找到与世界共容的方法的,”砚京说。
周熙沿看着她一脸淡然地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激发了起来,她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能够解决一切,将自己龟缩在壳子里,不拒绝不迎合,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你怎么做?”周熙沿耐着性子问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能怎么做?”
砚京刚想说不要你管,远处就传来一声更为剧烈的爆炸声,浓烟借着风飘出二里地,紧急疏散的人群在慌乱中弓着腰如同一条条游鱼在狭窄的角落里飞速地掠过,烟尘浓郁,火光冲天,砚京似乎能感受到爆炸时浓滚赤烫的感觉。
风都是烫的。
“妈的,真他妈晦气,老子的车都烧没了。”
“哪个傻逼开跑车这样炫啊,闹市区找死吗?”
一个穿着咖啡店工作服的男生狼狈的抹了一把脸,他的脖子肩膀上有大面积被灼伤的痕迹,倒没那么严重,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