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灰发老者以及其余几名被关押的人类，相继出声祝贺。
不过太乙人皇很快又问道：“程小友，本皇观你早就已经踏入渡劫大圆满，却迟迟不肯出关。”
“该不会是想要追寻那极致的境界吧？”
“没错，我想成为陆地神仙。可惜失败了。”程凡也没打算故意掩饰什么，直接回道。
他说话间，下意识转头看向牢笼里的邋遢老者。
太乙人皇听后，不禁豪迈笑道：“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本皇很欣赏你的魄力。”
“也相信你这小家伙，迟早有天能够成功。”
程凡只是笑了笑，又和各位前辈打了声招呼便打算就此离开。
然而前脚刚迈出石室，牢笼中的邋遢老者忽然猛地抬头。
接着释放灵识，直接扑向了太乙人皇！
从一开始，他的元神就没被完全破坏。而是选择了在最后关键时刻自我摧毁。
再留下一小缕灵识不断进行恢复。
准确说，这些年邋遢老者其实一直都是处于有意识的状态。
他始终处于隐忍的状态，生怕被其他人看出端倪。
尤其不断提升修为的程凡，成了最大隐患。
深怕恢复过程中，突然被发现。到时候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现在程凡终于要离开了，也是他下手的最好机会。
只要能夺舍太乙人皇的肉身，那么自己的肉身便能随时抛弃。
不得不说，他成功瞒过了在场所有人。
就连心思比较缜密的灰发老者，都没能察觉到这点。
众人唯有眼睁睁看着太乙人皇的元神被入侵，却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是你，老朽早就已经把那小畜生的肉身夺走。”
“如今我夺不走他的，便把你的夺走好了！”
邋遢老者说罢就要去破坏太乙人皇的元神。
他本以为自己能轻易成功。
不料刚要动手，又一道灵识以惊人的速度闯入，并且将他阻隔在了原地。
“实不相瞒，我出关时就察觉到了你的气息。知道你这老东西不可能安分所以才假装离开。”
这突然出现的第二道灵识，正是来自程凡！
他其实早就感应到了邋遢老者的气息。
故意没说，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邋遢老者做梦都没想到，原来自己的气息早就被发现。
正打算转身逃跑时，却被程凡的灵识无情吞噬。
他不甘心，明明隐忍了这么长时间。眼看着就快要成功，到头来却是功亏一篑。
但现在想再多都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识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不……不要啊，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作为万年前堕仙历初期的绝世强者，现在却要向一个后生晚辈求饶。
在太乙人皇看来，着实有些悲哀。
其实他并不怕邋遢老者的灵识攻击，只是被偷袭而已。
现在反应过来，注定了前者更不可能有机会。
他先是朝程凡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若非眼前的少年，他真的不敢想象之后会是什么结果。
“本皇敬你是前辈，所以不曾摧毁你的肉身。现在想来着实可笑万分！”
身为人皇，人类的主宰。
除了需要睥睨天地般的气魄以外，同时还要时刻保持着一颗仁义之心。
他给了邋遢老者面子，可惜后者并不知道珍惜。
所以这次，他是绝对不可能再饶恕对方。
还没等后者继续求饶，那灵识便直接被一团白色的火焰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