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程凡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如今得知真可能有母亲照片时，便立刻前往肖老的房间。
果不其然。
连半分钟都不到的功夫，就被肖老拿着拐杖给轰了出来。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钱芸芸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你说啥了？”
“呃，我就提了下肖婷，就被赶出来了。”
“……”
钱芸芸托着下巴，似乎在替程凡想办法。
至于肖嘉，也就是程凡的大姨。
正端着热茶过来，“小伙子，这么冷的天，先喝杯热水吧。”
“谢谢阿姨。”
程凡刚接过水杯。
钱母便笑呵呵的出声问道：“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和我们家芸芸，认识多久了？”
“还有，你在哪里上班呀？”
很明显，这几个问题别有深意。
程凡对此倒是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回道：“我叫程凡，今天刚认识，在苏杭有家自己的公司。”
“呀！”钱母惊喜道：“你居然还有自己的公司？”
反观钱芸芸，连忙在旁解释，“妈，我们商场还有一千多家公司呢。”
“哦，原来是摊位。”
钱母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妈，你能不能别问了！”
钱芸芸此时真的有点心烦意乱。
先是得知，自己有个表弟。
接着外公把超跑砸了，害自己存了一整年的钱全赔了。
现在自己的妈，又抓着人家问东问西。
“好好好，不问就不问！”
钱母没有因为程凡是小摊位的老板，而露出异样态度。
反倒是温柔的出声笑道：“小凡，你看都这么晚了。”
“今天就留下吃顿家常便饭吧。”
“阿姨只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们家又穷又破。”
程凡摆了摆手，“不会，我早就习惯了。”
这声习惯，令钱芸芸更加肯定。
自己这表弟其实就是那种在商场租了个摊位。
生意不好不坏，能过活自己的类型。
至于那辆兰博基尼，还说不是租的。
这都被砸成那样了，1万块真的够赔吗？
实在不行，就想办法找同事借点……
哐当！
院子里的大铁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随后数道五大三粗的中年，强行闯了进来。
他们各个凶神恶煞，脾气火爆。
至于中间脸上有道疤的光头，扯着嗓子骂道：“妈的，钱城光呢？”
“把钱城光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给我喊出来。”
“欠我们公司这么多钱不还，想死是吧？！”
本就已经破旧不堪的铁门，当即被几个壮汉踹开。
接着各种叫骂声，在庭院中随之响起。
这些都是来催债的。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其中光头刀疤男，不由分说的一脚踹翻了洗菜盆。
里边刚洗好的蔬菜，洒的满地都是。
钱芸芸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这阵仗。
她知道家里边欠人钱。
但每次都能很快的，把钱补上去。
唯独这次要债的像是地痞无赖，搞得鸡犬不宁。
“城……城光不是已经把钱，还给你们老板了？”
“上次还是我陪着他去的！”
肖嘉立刻将女儿护在身后，满脸紧张的出声质问。
“你特娘的，是在跟老子开玩笑吧？”
“上次你们还的难道不是利息？”
刀疤男居高临下的盯着肖嘉，又瞄了眼其背后的钱芸芸。
眯着双眼，冷笑道：“还有你们借的十万本金。”
“识相点，就快点给老子还回来！”
此话一出，肖嘉顿时急眼。
几天前，她陪丈夫去对方的公司还了11万。
借10万，1万块钱的利息刚刚好。
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还的全是利息？！
“你们不要太过分！”肖嘉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