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儿离开，霍老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他刚才说话一直提心吊胆的，深怕被听见。
“总之，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
“够了。”程凡笑道。
他觉得这次，没有白来。
不过很快又指了指庭院的方向，“那两个家伙，你想怎么处理？”
提到两名绑匪，霍老的表情显得很为难。
他很想报仇，却又不想招惹帝都程家。
想了想，无可奈何的回道：“还是交给你来处置吧。”
“确定？”
程凡能够看出，霍老的不甘心。
江湖之事，快意恩仇。
这是霍老经常做的事。
唯独这次，他认怂了。
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程凡也不会再继续强求。
接下来帮对方仔细检查了身体。
发现已经彻底康复后，便告辞离开。
至于两名绑匪，就示意汪海成和绝命。
直接把它们带去警局自首。
……
此时的霍家，就只剩下霍老和几名佣人。
当他把憋在心里的这些事。
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程凡以后。
忽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整整10年了，他都不敢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所以他倒是挺感谢程凡，给他机会。
于是起身，优哉游哉的回到客厅。
拿起手柄继续练习坦克大战。
想等女儿回来以后，不会再抱怨他玩的太菜。
不料这时，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而屏幕上显示的，则是一连串的陌生号码。
霍老拿起手机，好奇的打量着陌生号码。
直到发现区号来自帝都时，心脏像是被人猛地一把揪住！
不知不觉间，霍老的额头已经布满大量汗水。
他抹了把额头，直到过了很久。
才终于鼓起勇气接通，“请问，你是？”
“老头，可还记得我的声音？”
当电话里传来一略显低沉的声音时，霍老险些窒息。
这声音，即便过去10年他也绝不会忘记。
正是当初绑架了他女儿的幕后凶手，程天亮！
整整10年过去，对方都没再找过他。
如今突然打电话过来，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霍老尽量压制住恐惧，却还是颤抖的问道：“程……程先生，您找我有事？”
“都是老朋友，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
程天亮的声音很低沉，又带着一丝沙哑。
吓得霍老，忙回道：“程先生真是会开玩笑，我这又是何德何能。”
“不不不，你有这个能力。”
程天亮的声音越来越冷，“能把我调查的这么详细，岂会没能力？”
此话一出，霍老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彻底炸了！
还有右侧耳鸣的严重。
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紧张，我就是好奇你会找什么样的人对付我。”
“程先生，您可真是冤枉我了！”
霍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嘹亮。
把旁边打扫卫生的佣人，都吓了一跳。
“我没有啊，我从没想过要找人对付您！”
“是么？”
程天亮颇为平静的笑道：“别激动，我就是过来问候问候你。”
“顺便想了解下，令媛这10年来过得如何。”
当程天亮提到霍青雪的那一刹那。
霍老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另一方面还要尽量放低身段赔笑道：“托程先生的福，一切安好。”
多么简短的10个字，却像一把利剑插进霍老的心口。
面对绑架自己女儿的仇人，还要说出这种话。
谁能体会他此刻的无助与悲哀？
可笑苏杭一代地下王者，此刻却像极了哈巴狗。
“那就好，我这次打电话过来。”
“就是单纯的问候下你，顺便见见令媛这10年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