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尘哼哼唧唧的,不等娘亲凶凶,求生欲极强的两手扒着娘亲的肩膀,作乖巧状。
萧若风站在一旁一手环着妻子的腰另一手逗了逗儿子,眉眼间浮现得净是温柔,一家三口的温馨模样羡煞了一群人。
“殿下,景玉王妃来了。”暮初急匆匆地穿过人群,在萧若风耳边低语。
方子游和叶鼎之一听到景玉王三个字就不自觉皱起了眉,东方既白听见来的是胡错杨,心中震惊之余注意到了两人的神色,丢给了他们一个乖乖待着的眼神。
见萧若风微微抿起唇,暮初机灵地补充道:“王爷称病没来。”
萧若风闻言悄悄松了口气,低声对暮初吩咐道:“你亲自护着嫂嫂过来,别让嫂嫂被人冲撞了。”
以众人对景玉王和琅琊王的了解,这等重要的场合景玉王府是不可能不到场的,对于来的是王妃而不是景玉王本人这一现象则更有说法了。
若说琅琊王妃怀孕之后好歹还出过两次门,如今安安稳稳地生了个儿子,那景玉王妃可要折腾多了,本就是深居简出的人,听说胎相不好还差点连大人都保不住,在床上硬生生躺了好几个月才下地,由此看来虽然景玉王没到,但王妃来了那意义也是非常重大的。
再说这景玉王,也不知今年是不是犯了太岁,四月里娶侧妃就差点把命搭上,如今北阙的余孽在天启里横行,真要说起来景玉王府是最惨的,听说到现在景玉王还一病不起哩!
远远地见到胡错杨在一众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东方既白把儿子丢给弟弟和萧若风一同迎了上去,宾客见到这位一步一小心的景玉王妃神色比她本人还紧张,纷纷避让到一边。
“嫂嫂安好。”萧若风是男子,在离胡错杨还有三步路的时候就停住了。
胡错杨微笑道:“凌尘出生的时候我刚巧感了些风寒没能及时过来,如今孩子满月了我总要过来看看的。”
一句话,很好地将洗三那日景玉王夫妻俩一个都没表示的事情解释了。
她目光温柔地看着东方既白,“看你气色不错,想来恢复得很好。”
东方既白则是上前从侍女手里扶住了胡错杨,不着痕迹地摸了把她的脉象,嘴角却是略略一扯,“好是好,可我今儿才发现穿不上以前的衣服了,心里难过着呢。”
胡错杨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怀孕的时候让你多动动,你总爱躺着,我这是没办法,你那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