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董伯年瞧见岑嫣蹙起的眉头,忍不住询问:“嫣娘,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他记得妻子每个月都会来癸水,如今看着日子似乎也快到了,或许是提前了?
“没事,我就是想着,这兔子的皮毛都能拿来做衣裳,那鸡毛呢?”
她将自己的想法同两人简要地说了一遍,许慧和董伯年先是诧异,之后陷入沉思。
“鸡毛?”
“鸡毛轻吧?穿着能暖和吗?”许慧喜欢穿厚实一些的衣裳,那鸡毛很轻,不压身子,感觉上都不大暖和。
“可我瞧着冬日里那些鸡、鸟、鸭都不怕冻哩,去年冬日我还瞧见一群鸭子下河去找食。”那时候天气很冷,岑嫣都被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可那些鸭子没事似的往水里扎。
“嫣娘,你脑子里怎么总是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许慧有些纳罕,自家这个儿媳妇是个读过书的,难道是因为读书人的眼界见识不一般,所以自家儿媳妇做的事情也如此的不一般?
不过,前几日做出来的侗布倒是不错,她也觉得那布料好,平时干活哪怕是淋雨,或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也好洗。
几人正在屋内说话呢,外头就传来一阵人声。
来人是吴潭媳妇石秋香,她手上提着一些鸡蛋,她身后的吴潭提着一卷布。
刚走到门口,石秋香就挂上三分笑:“董婶你们在呢,我这,拿着布料上门,想让你们家帮忙做些亮布。”
她面色有些尴尬,说话停顿得厉害,似乎是还记得前几日的事情。跟在后头的吴潭许是受了她的感染,也有几分不自在,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
“伯年,我......”
还没等他说完话,董伯年就笑着上前。
“吴潭哥,快进来坐。”
去年冬日寨子组织山民在山里巡视,吴潭也在其中,现在瞧见对方自然觉得熟稔不少。
岑嫣和许慧也跟着热情招呼起两人,摆凳子,倒了杯凉茶。
七月流火,都说这时候最热,外头的太阳都快要将人给烤干。
小黄最近都没怎么出门,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努力让身子贴合地上以换取地上的一丝凉气。
两人刚从灼热的外头进屋,喝过茶水才感受到一份清凉与舒爽:“今儿天儿可真是热,刚才我们来时就瞧见几块田的水位都下降了不少,再不引水恐怕那田里的稻谷也长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