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透后背,他终是闭目长叹,还剑入鞘时,剑格与鞘口相撞的轻响,竟似千斤重锤砸在心头。
“好……好一个赵王府好一个林澈,好一个候府!”
羽化田踉跄退后半步,忽仰天狂笑,笑声中尽是苍凉:
“不想张掌门竟甘为朝廷鹰犬!今日这‘江湖公义’,叶某算是领教了!
”他猛地转身,衣袂翻卷如垂云,却掩不住背影的佝偻,“回山!”
眼见羽化田溃退,余下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飞流派掌教强撑着脸面,干笑两声:
“误会,都是误会!改日定携厚礼登门赔罪……”
赤霄长老更是直接扯过弟子挡在身前,边退边嚷:“张掌门莫怪!我等皆是受了羽化田蛊惑!”
只是张墨猛然爆呵。
“林司马给诸位三日时间考虑,若不归顺便是聚众谋反!”
“今日你们逼迫我流云派便是铁证....”
山间回荡着张墨的声音。
所以门派领头人闻言目眦欲裂,但又敢怒不敢言...只能黯然离去。
“哈哈哈哈哈!”
张墨陡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
他摩挲着令牌上凹凸的纹路,恍惚间似又见师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嘱咐:“墨儿……流云派的牌匾……不能倒……”
“林司马吩咐的事情他做到了,以后流云派只会在他手上更强盛!”
……
参军司马内,沉香袅袅。
林澈斜倚紫檀榻上,指尖把玩着青瓷茶盏,盏中碧螺春浮沉如翠玉。
屏风后忽传来细微响动,一截藕荷色裙角闪过,紧接着便是茶盘轻叩案几的脆响。
“大人请用茶。”林仙儿垂首奉茶,耳垂玛瑙坠子随着动作轻颤。
她今日梳了双环髻,发间别着支银丝蝴蝶簪,倒比平日更显娇俏。林澈接过茶盏时,指腹若有似无擦过她手背,惊得小丫头慌忙缩手,险些打翻茶汤。
“这般胆小,如何做得了林府妾室?”
屏风后忽传来冷嗤。慕容颖抱剑而立,玄色劲装勾勒出纤腰长腿,眉眼如刀锋淬雪。她盯着林仙儿涨红的脸,忽地大步上前,剑鞘“咚”地抵住案几:“大哥既要纳妾,为何偏选她?”
林澈轻笑摇头,茶盏搁在案上发出清脆一响:“妹子,流云派如今是我在江湖的棋子,纳她方能将张墨绑得更紧。”
他顿了顿,眼底浮起玩味,“何况男子总有些……需女子纾解之事。”
“何事?”慕容颖蹙眉逼近,发梢扫过林澈颈侧,“抚琴?烹茶?这些我哪样不会?”她忽地攥住他衣襟,气息拂过他耳畔,“还是说……大哥嫌我剑上的血污脏了床榻?”
“胡闹!”林澈擒住她手腕,力道却放得极轻。
眼前女子眸中执拗如幼时...那年大雪封山,十岁的她拖着断腿背他走出狼群,也是这般倔强神色。他终是叹了口气,指腹抚过她掌心旧疤:“此事……你帮不得。”
话音未落,林仙儿忽嘤咛一声。
原是慕容颖反手将她按在榻上,鼻尖几乎相贴:
“我倒要瞧瞧,你能帮的,我有何不能!”
小丫头吓得睫毛乱颤,却见慕容颖转头看向林澈,挑眉道:
“不就是肌肤相亲?我看过画本子,有什么难?”
林澈哑然一笑,既然你要看那就让你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