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茵把国公府能用来挡枪的人想了一遍。
最后把目标落在一个人身上:“毅国公的贴身护卫,顾平。”
她面上从容无波,心里已经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说。
萧君黎疑惑:“你见他做什么?”
她慢悠悠踱步在桌前坐下:“先前我被关在国公府那些时日,多亏他对我有所照应,才免受了皮肉之苦。”
和景绽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能为外人所知。
萧君黎听着心里有些发闷:“所以你跟他……”
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人会跟毅国公的护卫有什么牵扯。
乔嘉茵拿起水壶倒了两杯水,一杯推至对面,一杯自己捏了起来:
“不是我跟他如何,是他对我情有独钟,想得到我的芳心。”
她面上一副倨傲模样,心里已经在跟顾平说抱歉。
主要也实在找不来其他人挡枪了。
必须要将自己在国公府待了这么久的事给糊弄过去。
“那你买的药呢?”
萧君黎在她对面坐下,面色紧绷,眼含审视,“你入国公府一日两夜,该不会都和他待在一起吧?”
他心里忐忑着,希望对方的答案是否认。
“没错。”
乔嘉茵做了一番心理斗争,豁出去般,“他背着自家主君,将我藏在他的房间,休息回来便跟我热火……”
“够了!”萧君黎再也听不下去。
从得知对方进了国公府那一刻起,天知道他做了多少挣扎才瞒着没去告知裕王。
他想等对方出来问个清楚,希望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但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夜……
继而煎熬一天,再次挣扎一夜……
他担心她是遇到了危险,比如被毅国公扣下,关押,亦或是其他什么不好的事。
但那个药,始终让他犹豫不决,要不要去告诉裕王。
最后还是决定,再等等,等她从国公府出来,当面问清楚。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他捏着水杯,指节泛白,始终没有送到嘴边。
深吸一口气才接着问:“你也喜欢他?所以对他用那种药?”
“不是。”乔嘉茵已经编得刹不住车,“那药是我帮他买给毅国公的。
他说自家主君最近看上一个女子,奈何那女子不从,便让他买这种药来强的。”
她心里盘算着,等到了裕王面前,这番说辞也能圆的上。
毕竟之前跟裕王说过,毅国公不举。
到时就说这药是毅国公给自己用的。
萧君黎听完嗤笑一声,满脸鄙夷。
他想,若这话是真的,就说明毅国公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外人面前装不近女色,私下却用这样下流的手段?
不过这也不奇怪,五年前那人不就对自己的嫂嫂也存有觊觎之心,逼着对方成亲?
不过说回眼前,他实在无法接受乔嘉茵和那个顾平有了关系。
“你不喜欢他,为何还要跟他……”
乔嘉茵一杯茶喝完,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人在说谎时,总是容易口干舌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跟他来点实际的,怎么从他嘴里打探毅国公的消息?”
她佩服自己编瞎话的能力,但也担心对方会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