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绽望着那枚小小的瓷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又病态的弧度。
在他看来,昨夜对嫂嫂的拥有,不是完完全全的拥有。
他承认自己贪婪,不止想要得到她的人,更想她永远都只属于他。
嫂嫂总给他一种虚浮不实的感觉。
虽然线轴攥在自己手里,但那根细长的风筝线,总让人觉得早晚会断开。
他害怕再像五年前那样,嫂嫂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离开他。
嫂嫂的秘密他不敢去探究,可也知道没有她说过的那么简单。
再者,昨夜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竟还能分心去想别的。
做了对不住他的事?
会让他很生气很生气的事?
是什么呢?
他心里觉得不安。
不过现在好了。
有了这种药,嫂嫂就永远都离不开他了。
嫂嫂也亲口说过喜欢他的,那用了这种药,也不过是为她的喜欢多一份保证而已。
嫂嫂一定不会介意的。
总之,就算是死,他们也只能死在一起。
国公府。
乔嘉茵等到天黑才见到景绽回来。
对方刚踏进房间她就气冲冲过去:“景绽你什么意思?又要软禁我?”
“不是软禁。”
男人眼底漾着无限温柔,“只是想让嫂嫂好生待在府里养伤而已。”
她不满反驳:“我这点伤又不碍事?”
“不碍事?那昨日还不是刚出去就又碰出血了?”
乔嘉茵:“……”
“我是无忧楼的楼主,却整日无缘无故消失不见,别人不会起疑吗?”
“谁会起疑?”他眸色陡然锐利,“谁会时常去寻你不成?”
乔嘉茵一噎,五指不由得收拢。
她强自冷静下来,明白现在不是梗着脖子吵架的时候。
耐心值只剩100%而已,她随便做些什么都能降下去。
到时对方就不会再这样对她。
眼下要紧的是,尽可能试探出对方知道她“做错事”会是怎样的态度。
再决定这仅剩的耐心值要不要尽快降完。
她沉默不语,转过身佯装生气,思索着该怎么挑起话题。
景绽见状,跟过去从背后将人揽进怀里。
“嫂嫂别生气,阿绽是不想再看到你伤着,左右也养不了几日,就当在府上陪我不行吗?”
言罢,他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香味,轻吻她的脖子。
“嫂嫂涂了什么香膏,怎么这么好闻?”
乔嘉茵:“……”
她转过身将人推开:“那你回自己的院子,我养伤期间不准睡在锦棠院。”
“为什么?”男人无赖凑近,想要吻她的唇,“昨晚没让你舒服吗?”
“你滚开!”她轻轻打了对方一巴掌。
景绽摸着被打的脸冲她笑:“看来是不满意,那阿绽该更卖力才……”
对方一记白眼看过来,他即刻识趣噤了声。
乔嘉茵绕开他在桌前坐下,翻过两个茶杯倒了两盏茶。
“阿绽你坐下,我有话想问你。”
男人听话在她对面坐下,她将其中一盏推了过去,眼含笑意盯着对方问:
“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