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时,乔嘉茵的烧退了。
醒来时满身黏腻的汗,鬓边的发丝尽数黏在脸上。
“醒了?”
男人温柔的声音传来,她一转头就对上那双情意缱绻的狐狸眸。
“热死了!”她一把掀开被子,贪婪享受身上温度骤降的凉爽。
景绽见状立刻过去将被子又重新给她盖好,温声责备:
“又想受凉难受了?昨夜是谁喊着冷,一直缠着要我抱紧一点?”
乔嘉茵:“……”
她是发烧了又不是断片儿了。
昨夜就喊了一次冷好吧?
她将胳膊伸了出来,被子里实在太热了。
“身上还痒吗?”
男人说着话就要扒开她的衣襟往里瞧,“我看看疹块消了没?”
乔嘉茵按住他的手,没好气道:“看脖子就知道了,用得着连里面都看吗?”
对方厚颜挑唇:“当然用得着。”
言罢,扯开她的衣襟往里瞄了一眼,不是她拦着,对方手都要伸进去了。
景绽无赖笑了笑,之后又正经起来:“觉得好些了就起来喝点粥,我亲手熬的。”
“好。”她早就不想在被子里躺了。
男人扶着她坐起来,给她披上衣服,捧着洗漱的水过来给她漱口擦脸。
而后又把粥端了过来,作势要喂她喝。
“我自己来。”她伸手要去接,却被对方躲开。
“你胳膊有伤,自己吃会扯到伤口,还是我来吧!”
无奈,乔嘉茵就那么靠着,任由对方喂她。
“味道如何?”景绽对先前那句“一般”十分介意。
她忍不住笑了下,极尽溢美之词夸奖:
“国公大不仅人长得俊朗无双,厨艺也是精湛高超,无人能及,这下满意了吧?”
景绽听着唇角不自觉扬起,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提了句:
“比之萧君黎和裕王呢?”
乔嘉茵的脸瞬间沉下来。
他看对方变了脸色,心底有些慌张,垂下眸子不敢追问。
“咳……”他清了清嗓子,舀一勺粥递到女人嘴边,“喝粥……”
乔嘉茵瞪着他,少倾,又缓了缓脸色:“他们和我的阿绽有什么可比性呢?
我们才是一家人,他们都是外人而已。”
男人眼眸倏而亮了,唇角笑意藏不住地漾开,耳尖染上一抹红。
“嫂嫂真是这样想的?”他盯着她问。
乔嘉茵也弯了眉眼,肯定地“嗯”了声。
【检测到索取对象的耐心值发生变化,目前耐心值为:270%。】
景绽心底像灌了蜜,忍不住探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却被女人嗔声推开:“我嘴上都是粥!”
他弯唇笑得明媚好看,舔了下唇瓣上沾来的汤汁:
“这粥沾了嫂嫂的唇,才格外香甜。”
乔嘉茵抿唇失笑,抬手在他腿上打了一下:“油嘴滑舌!”
喝过粥,绫罗送来了汤药。
见两人没有因昨夜的事闹矛盾,心里松了口气。
刚要转身出去,就听前主子问了句:“你昨夜为什么要刺杀裕王?”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前主子一定是看到她才想起了昨夜的事。
现主子声音明显沉了下去:“你昨夜为什么要救下裕王?”
她站在这里如坐针毡,一时不知该离开,还是留下劝架?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乔嘉茵面色冷肃。
景绽深吸一口气,如实回答:“因为他赴约了。”
乔嘉茵蹙了眉,想起昨夜裕王跟她说过,是有人仿冒她的笔迹给对方传信,裕王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