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茵从国公府离开的第二日,无忧楼外的街边跪着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
乔嘉茵站在栏杆外,观察了她整整半日。
也有人去问过她,但不知为何没将她买下,她抱着那人的腿苦苦哀求,结果被一脚踢开。
这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绫罗。
也是这么大的时候,跪在街边卖身葬父。
那时乔嘉茵看到有心怀不轨的男人欺负她,便过去将人买了下来。
正想着,便见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蹲在那小姑娘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打量。
还拿手在那姑娘身上不干不净地揩油。
她带着两个打手出去,上去就让人给那男人一顿胖揍。
“你叫什么名字?”她蹲在小姑娘面前问。
小姑娘不过十六七的年纪,怯生生看着她答:“织锦。”
乔嘉茵眉头动了下,瞬间想到绫罗。
她将小姑娘买下,准备带在身边做了个端茶倒水的丫鬟。
午后抽出空来,正要前往国公府,不料右相府来人,在无忧楼点了一桌菜,要求无忧楼楼主亲自送去。
乔嘉茵当然也知道,这个右相在原文中就不是什么好人,突然叫她过府,定然没什么好事。
但对方要她过府的名义是送菜,她身为楼主,真推了不去对方也不敢怎样。
顶多就是得罪了一个客户而已。
毕竟她又没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不用受制于对方。
于是便让人推说她暂时不在无忧楼,也找不到她人,让二掌柜文忠跟着去了。
但很快文忠就回来回话,说右相没见到她人,十分生气,定要她即刻过去。
还暗示她若不去,就要着人来稽查无忧楼各项账目。
这就十分恶心了。
若对方执意找麻烦,就算没问题也一定能查出问题,到时候就真的棘手了。
看来对方是真有什么目的。
无奈,她还是去了右相府。
“乔楼主还真是够忙的。”
偏厅主位上,一个体型中等的男人侧倚在榻几上,手指抚摸着眉尾的一颗痣,“竟然连本相都请不动?”
男人打量着面前的乔嘉茵,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他便是右相江成墨,原文里处处压制景绽的老师。
一旁,一个有着明显下三白三角眼的男人对着右相谄媚一笑:
“恩相有所不知啊,这位乔楼主可是连毅国公都不放在眼里,又如何会在乎咱们相府的相邀呢?”
“哦?”右相瞥了那人一眼,嗤笑一声,又转回眸来:
“却不知乔楼主为何有这样的底气呢?”
乔嘉茵面色紧绷,在心里猜测着他们的目的小心回话:
“右相大人说笑了,小女子一介商贾之身,怎么可能不将右相大人与毅国公放在眼里?
右相大人先前差人来请,实在是小女子因些紧要之事在外,没能赶回来,并非故意不来。”
“唉~”一旁的三角眼男人色眯眯盯着乔嘉茵反驳道:
“我明明听说,乔楼主手里,是有拿捏毅国公的把柄才敢如此高枕无忧的?”
乔嘉茵闻言眸色陡然凌厉。
前日裕王带人闯入国公府的动静闹得着实不小,虽然事后景绽未将此事拿到朝堂上明说。
但有心之人都想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