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因为他的逼迫,嫂嫂从他身边逃走。
继而被景家大伯绑架,致使她坠入深渊。
在景绽看来,对方复生归来不认自己,就是在怨恨五年前因他坠崖。
如果非要说到报复,明明是对方在报复他。
绫罗见他醒过来,急忙吩咐人端药过来,又让人扶着他坐回床上去。
“主子,您觉得如何了?”
顾平也忙走到跟前,作势要扶着他躺下。
“主君刚醒,还是躺着吧?”他实在见不得主君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床上的人坚持要坐起来,他拗不过,只能顺从。
在对方身后垫好软枕,又拉过被子给对方盖好。
景绽看着不远处略显局促的人,嗔声道:
“不是说要杀要剐随我处置吗?站那么远做什么?”
乔嘉茵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自然:“又不用国公大人亲自动手,站那么近做什么?”
“谁说不用本公亲自动手?”
男人瞪着她,脸色苍白得削去身上所有气势,“对付你这种胆大包天的坏女人,就得本公亲自动手。”
乔嘉茵重重捻着袖子,低下头不说话了。
对方那些不惜命的行为举止,让她觉得愧疚和心疼。
但也生气他做事偏激乖张,令人难以接受。
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侍女扶着春婶儿进来,身后跟着端了药的人。
春婶儿听说方才前院中,那个二公子救下的女子竟挟持了他,还害得他昏过去,慌忙赶了过来。
见到一边站着的乔嘉茵,春婶儿脸色当即拉了下来。
十分不待见对方。
在她看来,自家二公子舍命救她,不感怀在心就罢了,竟然恩将仇报挟持二公子?
若是主子还在就好了,定不会叫这些没心没肺的人靠近自家二公子。
“二公子啊!”她和顾平一样恨铁不成钢,“您怎么能因为那些不知感恩的人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啊?
若主子泉下有知,您几次三番遭这样的罪,定然无法安生。”
景绽瞥了眼乔嘉茵哼笑一声:“春婶儿多虑了,若她还活着,也不见得有多心疼我。”
春婶儿听他这样说,心下顿生不悦,但也没敢表现出来。
只瞪了旁边的乔嘉茵一眼低声埋怨:“您怎么能这么说先主子呢?”
唉!男人的心就是善变,遇上个新鲜的,转眼就忘了过往的人。
但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个下人,主子的事她哪敢置喙太多。
即使心存不满也只能在心底压着。
乔嘉茵听着对方阴阳怪气的话,走过去端起药碗,打算喂他喝药。
毕竟自己还是想要走出国公府的,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能缓和就缓和为好。
顾平看她过来警惕地盯着她:“你还想谋害主君不成?”
绫罗剜他一眼,挪过去狠掐他一下,嘴动唇不动地警告:
“你以后跟她说话放尊重些!”
他“嘶”了一声急忙躲开,不可置信地看着绫罗:
“你也被她迷惑了?”
绫罗拳头攥紧准备给他一下,景绽却在此时开口。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顾平诧然:“主君还让她单独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