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样子,绫罗不敢想象乔嘉茵被抓来国公府会有怎样的情形。
只能跪在地上祈求:“主子三思啊!”
然而景绽刚走出两步,忽感喉头腥甜,继而一口血喷涌出来。
下一瞬他眼前一黑,人就朝地上栽去。
“主子!”
“主君!”
绫罗和顾平急忙起身去扶他。
……
次日天色闷沉,隐隐有要下雨的迹象。
乔嘉茵自然不知道景绽因为她气得吐血。
自顾自去了和萧君黎约好的茶楼。
景绽昨夜昏厥过去之后,绫罗便让御医给他用了安眠的药,防止他醒来继续发疯。
御医说他这是急火攻心,接下来最好不要再受什么刺激,否则对伤势的恢复也十分不利。
绫罗记下,正想着等景绽醒来用什么法子先稳住他。
却见顾平在此时走了进来:“主君还未醒来吗?那边又来消息了。”
绫罗眉心一跳,见人还未醒,压低声音问:“又怎么了?”
顾平回答:“乔楼主今日一早就去了聚茗楼。”
她下意识看了眼床上的人,将对方叫到一边,忐忑着问:“去见了谁?”
“那日在无忧楼见到的那个员州萧掌柜。”
她一听沉沉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
御医才说不能再受刺激。
她深知这个萧君黎是景绽心底的大雷,若知道了指不定该气成什么样。
“此事绝对不能让主子知道,尤其是你这张嘴,给我管好了!”
顾平却是不忿:“那个乔楼主明显是个坏女人,不是该让主君看清她是个怎样的人,从而远离她吗?
就这么由着她骗我们主君啊?”
他就想不通了,万事成竹在胸,做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的主君,以往也从不近女色。
怎么如今会栽在一个坏女人身上?
一听到关于那女人的事,就疯魔了一样,为了她差点连命都丢了。
“你懂什么?”
绫罗斥责他,“她和寻常女子不一样!”
“有什么不……”顾平埋怨的话被对方凌厉的眼刀断在嘴边。
他扁了扁嘴,讪讪出去。
……
乔嘉茵刚到聚茗楼不久,就听天空炸响一声春雷。
因着景绽害怕打雷,她也不喜欢打雷天。
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是否还害怕打雷?
心底一阵烦闷,她起身将窗子关了起来,不想再听到打雷声。
坐在对面的萧君黎看她有此举动,开口询问:“乔楼主莫不是害怕打雷?”
她摇了摇头,又坐回桌前:“多谢萧掌柜肯赏光前来。”
“哪里。”对方言谈举止儒雅端方,比五年前更加沉稳:
“乔楼主突然邀约,必然是有什么事,可是跟我那堂弟淮舟有关?”
她抿唇轻笑,再次摇头:“我和萧大人已经退婚,自然不会再有瓜葛。”
萧君黎抬眸看她一眼,有些歉疚地笑:“上次在无忧楼,萧某出言不逊,妄加揣测乔楼主,还望乔楼主勿怪。”
“不会。”她垂眸抿了口茶,准备直接切入正题:
“今日请萧掌柜前来,是想询问一些关于毅国公之事。”
“毅国公?”
萧君黎有些诧然,“乔楼主怎么想问起他来?”
乔嘉茵想了想,编了个理由:“实不相瞒,我和毅国公有些私人恩怨,所以想了解些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