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逼近的脚步声,乔嘉茵知道此刻出去只会和外面的人撞个正着。
无奈,只能在房间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不能再让毅国公看到我们两个独处,殿下一定不能说是来找我的!”
说着话,她找到房间里一处可以躲避的矮柜。
打开门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自己慌忙躲了进去。
裕王也不想再被毅国公看到他和无忧楼楼主单独待在一起。
他不想再用自己和对方之间不清不楚的理由,来让别人误会。
乔嘉茵刚藏好,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站在外面的景绽目光迅速在房间内扫过。
没有看到乔嘉茵,他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视线落在裕王身上,他迈步走进房间。
状似不经意地在房中环视一圈,朝对方行了个礼。
“裕王殿下还真是够闲的,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您?”
裕王闲适慵懒地斜倚着矮几,捏着茶杯啜饮一口:
“毅国公总说自己忙,但本王看你不也挺闲的?
本王到哪,也都总遇见你,毅国公该不会是在跟踪本王?”
景绽在房中漫无目的地踱步,看似随意,目光却四处打量着。
“殿下若真的只是闲来无事,出门喝茶游玩,臣跟踪殿下图什么呢?”
裕王冷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生警惕,面上不动声色:
“本王听说,毅国公在无忧楼带走了萧郎中,并断了他一根手指逼迫其退亲?
毅国公真是厉害啊!不知本王来无忧楼喝杯茶,会不会也被带走逼迫些什么?”
“殿下言重了,臣怎么敢呢?”他腔调散漫地答。
“那毅国公这样大的阵仗闯进来,所为何事啊?”
景绽目光打量过房中所有陈设,最后落在一个矮柜上,狐狸眼眸微微一眯。
语调仍透着随意:“寻人而已。”
转过身来,他再度拱手:“无意冒犯裕王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什么人劳得毅国公亲自来寻啊?”
裕王搁下茶杯,盯着他质问,“该不会又是抓回去断手断脚地逼迫人家什么吧?
毅国公总在无忧楼抓人,是在故意坏人家乔楼主的生意吗?”
他掀唇一笑,眼底却半点笑意也无:
“裕王殿下想多了,臣与乔楼主无冤无仇,怎会坏人生意?
殿下继续喝茶吧,臣先告退了。”
他余光轻飘飘掠过矮柜,眼底骤然翻涌起阴郁的暗色,而后径直离开。
裕王从他的反应里猜测,应该不是发现无忧楼有什么异样。
反而像是在盯着乔嘉茵。
唤人出来后,他好奇询问对方和毅国公之间是不是有仇?
乔嘉茵摇了摇头,只说出客观原因:
“大概因为我父亲是皇商,他不愿我们乔家人和殿下走得近。
抓萧大人逼其与我退亲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他和您走得近?”
裕王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还是冲本王来的?”
可堂堂毅国公,怎么会忌惮一个皇商和他走得近?
乔嘉茵趁此机会,问裕王那日是不是有话想对自己妹妹说。
裕王眼神闪躲没有回答,似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