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都漏风。
最后说她这妹妹乔翠花家里的情况。
嫁过去没几年公婆相继被克死,后来丈夫摔断腿。
两个女儿虽嫁了人却都过得不怎么如意,家里就靠着儿子做些散活贴补。
但据高僧掐指所算,妹妹家儿子也正被妨害,这几天无法跟亲娘开口说话。
不信她随后可以去打听打听。
大姑见高僧把他们家的事说得这样清楚,甚至讲出都是在何时被妨害。
一下子就深信不疑。
她求问该如何化解,高僧指出可在三日后到大佛寺进香。
彼时将苦难细说与衣衫褴褛之人听后,一切自可化解。
与此同时,二姑家一个算命的半仙,将点燃的符纸扔进火盆。
“哎呀愚钝!真正的煞星乃是你那姐姐!”
半仙捋着八字胡,回头看了眼二姑家蹲在墙角的儿子,将她引到一边小声道:
“令郎突然就不开口与你讲话,是因为沾染了‘脏物’。”
半仙一本正经地说,是二姑的姐姐乔翠萍煞气太重,克死兄弟和侄子。
冤魂不敢找姐姐,所以才找上她这个妹妹了。
半仙将她们姐妹二人家里的情况算得精准无误。
最后得出结论,都是姐姐乔翠萍方的。
和大姑的反应一样,这下二姑信了个十成十。
她求问如何化解。
半仙告诉她,三日后到大佛寺进香。
接着把一家人被妨害的细节讲给乞丐听完,日后便不再受妨害之苦。
从二姑家出来,半仙上了马车后抱怨:
“主子,我就说刚骗完她儿子再去骗她娘太冒险!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被她儿子认出来?
我这都换三回衣服了,不能让春婶儿扮上一回吗?”
绫罗中间还假扮顾客去大姨丈夫的摊子闹过一次。
脱掉和尚服、摘掉僧帽,正在换道士服的乔嘉茵笑着哄她:
“春婶儿毕竟年纪大了,记不住那么多台词,辛苦你了嘛,回去给你加工钱!
赶紧穿上这算命人的衣服,去小姨家冒充‘赛神仙’。”
绫罗也怕自己一时紧张说错话:“为什么不让二公子去?他脑子可比我灵光多了?”
乔嘉茵原本想给景绽安排个角色来着的。
但这小混蛋心思黑,并不完全照她说的做。
让他给李成光制造意外,他不就差点把人害死?
回来后她生气诘责,对方就跪下乖乖认错。
一副“我错了你随便罚,但下次还敢”的乖巧样,让她无可奈何。
干脆不再用他。
“谁说他脑子灵光?”乔嘉茵也只能哄着绫罗,“在我眼里你是最堪大用的人!”
无奈,绫罗也只能照做,换了身衣服,在脸上贴了颗长毛的痣。
扮好角色的乔嘉茵下了马车,刚出街口四下观察,不料迎面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抬头去看,见景绽正笑眯眯盯着自己:
“嫂嫂还真是花样百出啊,扮什么像什么?”
乔嘉茵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脸上贴的胡子:“你怎么找来了?”
景绽抬手触摸她的脸,乔嘉茵想躲,被他一把拉住。
青年态度强势,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
在她脸上贴胡子的地方轻轻摁了摁,将翘边的胡子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