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涧也没说错,他现在在低烧,真让沈亭文做点什么,结果多半是病得更重。沈亭文遗憾无比地松开人,靠在花涧肩膀上,也不闹了,一只手横搭在腰间。
花涧揉了揉他的头发,揉猫似的。
沈亭文便趁机偷亲了一口。
整个下午便在这样的平淡的氛围中流逝而过,花涧推推沈亭文,示意他去把窗帘拉开。
“再装一层窗帘好了,”沈亭文按亮顶灯,“你看书不能这样,容易伤眼睛。”
“我通常晚上看,没关系。”花涧说。
沈亭文根本不听他这一套:“晚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花涧说,“你呢?给你补一碗面?”
沈亭文回头,笑了:“好啊。”
第 32 章
七月十六日,晴。
沈亭文将桌子上的日历翻过一页,写下龙飞凤舞一个“晴”字,挑眉欣赏,心道自己的字是越来越好看了。
花涧掀起眼皮扫他一眼,继续垂眸往屏幕上落笔。这会阳光不烈,又隔着纱帘,不影响屏幕。他低着头,面颊上细小的绒毛染了光,带着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金边。飞舞的扬尘藏在离散的日光光带里,搁在他们中间,变成一层若有若无的阻隔,有种明晰又朦胧的美感。
沈亭文满意退开,凑过来在花涧侧颊上一吻,见后者无动于衷,面不改色躬身,堂而皇之将手掌探向花涧t恤下摆——然后就被花涧眼疾手快摁住了。
“你打我,”沈亭文委屈,“打疼了,得赔。”
花涧松手,见他还有继续的架势,毫不犹豫给了第二下:“幼稚。”
“是的,”沈亭文一本正经,“我三岁。”
“好的,沈三岁小朋友,”花涧说,“可以麻烦你去冰箱端一下水果吗?”
声音之温柔,语气之诱哄,要不是目光始终黏在数位屏上没移开,从而暴露了真实想法,茶室就可以原地重建成幼儿园了。
“好的,老师,”某位小朋友学着他的语气,回答道,“你会给我奖励吗?”
花涧:“……”
花涧:“你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向我索要奖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