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脸了是吗?”当着他的面还敢羞辱许今夏,真当他是死的。
周寻夜撞在沙发上,鼻子痛得涕泪横流,他捂住鼻子怨恨地盯着薄凛渊。
佟晓梅尖叫一声,跑过去扶着周寻夜,想回头辱骂薄凛渊,但对上他幽深黑沉的眼睛,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寻夜,你怎么样了?”
周寻夜忍过那股剧痛,此时哪里还敢招惹薄凛渊。
他看向许今夏,“多少钱你才肯转让茶饼?”
许今夏见他终于肯说人话了,心想有些人真的是欺软怕硬的典型。
“我说了,我要送人,多少钱都不会转让。”
周寻夜眼底闪过一抹阴翳,他转身对佟晓梅说:“妈,我们走。”
佟晓梅不甘心就这么与15年份的茶饼擦肩而过。
而且这不仅仅是茶饼,还是他们雅黛的希望。
“今夏,看在我们婆媳三年的情份上,你就把茶饼让给我们吧,我们真的有用处。”
许今夏转过身去,不看佟晓梅。
几个月前,疯狂打压她的人是佟晓梅,她们早就没有情份可言了。
她对老板说:“就这套紫砂茶具,和茶饼一起帮我包起来吧。”
“好嘞。”
佟晓梅看见她绝情的背影,死死咬紧了牙关。碍于薄凛渊像大山一样站在许今夏身边,护着她,佟晓梅不敢放肆。
她不甘心地扶着周寻夜走了。
没买到茶饼,回去必定会被周越礼发作一通,如今雅黛集团风雨飘摇,能求的人都求过了,只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今天是许今夏一个人来买茶饼,他们用抢的也要抢回去。
但是有薄凛渊在,他们还不敢得罪薄凛渊。
“走吧,15年份的茶饼是稀缺,但也不一定就只有最后这两块,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总能找到。”
周寻夜鼻子里塞着纸巾,看起来相当滑稽,他眼神如阴毒的蛇。
“好歹做了三年夫妻,她就直这么狠心要看着我们周家破产?”
佟晓梅叹气,“以前我劝你对她好点,你偏不听,非要跟许璎在一起。”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周寻夜暴躁。
他也没想到自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更没想到许今夏心机那么深,居然在他们面前藏拙。
若是他早知道她是秦教授夫妇的关门弟子,公关部的公关方案和市场部的营销方案都是她的功劳,他怎么可能将她赶出雅黛集团。
说到底,还是许今夏的错,让他错把珍珠当鱼目。
佟晓梅也知道现在埋怨儿子没有意义,“走吧,先去其他老店里转转,说不定还能买到合适的茶饼。”
他们前脚刚走,许今夏就和薄凛渊从店里出来。
司机将车开出来,飞快下车,过来接过他们手里的礼品盒和茶具。
薄凛渊拉开后座车门,他抬手护着车顶,等许今夏上了车,他才弯腰坐在她身旁。
车子驶出去,朝薄家老宅驶去。
许今夏坐在薄凛渊旁边,心里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薄先生,我会不会被你爸赶出来?”
薄凛渊感觉到她的不安,轻笑调侃:“他要赶你出来,我就跟你一起走。”
许今夏瞪圆了眼睛,“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