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宁就是来告状的,她绝不允许宁嗣音拿她家的钱买礼物哄那个野种。
薄未晞蹙眉,难怪宁嗣音刚才神情那么难过,原来那个翡翠手镯是买给她私生女的。
可是他今天并没有收到银行卡扣款信息。
宁嗣音用的她自己的钱买的。
“翡翠手镯是你摔坏的?”薄未晞也不是个笨蛋,是笨蛋不可能在国际局势那么复杂,还能安稳待在国外十来年。
他一语道破,薄安宁神情有几分不自在,随即又振振有词。
“是我摔坏的,我就是不想便宜了那个野种。”
薄未晞听她一口一个野种,眉头皱得更紧,“安宁,好了,你妈想找回那个孩子,就让她找回来,你别再跟她闹了,伤她的心。”
薄安宁不可置信地看着薄未晞,“爹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接受那个野种了?”
“她是你姐姐,是你妈生的,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一口一个野种的叫她。”
薄未晞四十好几的人,他现在还爱宁嗣音,也没有打算离婚,给自己换个老婆。
这段时间闹也闹了,始终无法改变宁嗣音的想法。
那么接下来,他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难不成真要看见这个家散了?
薄安宁瞳孔骤缩,她猛地站起来,“爹地,我没想到你是个懦夫,这么快就屈服了,我是不会认她的,我一定会跟你们抗争到底。”
说完,她转身跑出去。
薄未晞额上青筋突突直跳,真要被“懦夫”两个字气到吐血。
薄安宁跑下楼,就见宁嗣音端着一碗醒酒汤走出来。
她眼眶腥红,冲到宁嗣音面前,“你别以为你说服了爹地接受那个野种,我就会认她,不,你这辈子都别想。”
宁嗣音看见她像看仇人一样看着自己,心痛得无以复加。
“安宁,她是你姐姐。”
“不是!”薄安宁暴跳如雷,“她就是来破坏我们这个家的,我绝对不会认她。”
说完,她转身跑出别墅。
宁嗣音站在客厅里,直到双腿发麻,她才回过神来,端着快要凉掉的醒酒汤上楼。
薄家大宅内的鸡飞狗跳丝毫没有影响到薄凛渊的心情。
一大早,他睁开眼睛,怀里许今夏睡得正香。
他躺着没动,静静地看着她,睡着的她跟个小婴儿似的,很乖很乖。
他越看心里越欢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得大概就是他现在这种心情。
窗外日光照射|进来,强光刺得她皱起眉头,薄凛渊伸手挡住。
她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再次沉沉睡去。
许今夏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心,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耳边传来薄凛渊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应该正在跟人谈事情。
她伸手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她猛地坐起来。
这动静惊扰了那边打电话的人,薄凛渊看过来,也不管是不是正在讲电话,问她:“醒了?”
电话那边的人声音顿了一下,随即有些尖锐,“三弟,你、你跟她在一起?”
许今夏笑容赧然,“我吵到你讲电话了吗?那我不发出声音了。”
说完,她在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娇俏又可爱。
薄凛渊淡笑摇头,“没有,早上肖秘书送了早餐过来,你去洗漱一下出来吃吧,睡这么长时间,你再不醒,我就要去亲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