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两人,伸手想把钱接过来,不让漂亮阿姨为难。
倒是傅时雍更快的拽回儿子。
他仍旧没跟鱼澡说一句话,直接打电话到物业。
经理毕恭毕敬,“傅董,您找我?”
男人声线矜贵,“非法卖淫,报警!还有,顶层脏了,派人来净化一下,我不想让我的儿子……”
话音一顿。
傅时雍眼角余光睨到一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俏脸。
随后,继续道:“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和妻子被一来路不明的妓女恶心到!”
“是是是,我马上派人过去,您放心,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不会再有机会混进咱这种全球最高端的富人社区了!”
说着,傅时雍再没多看鱼澡一眼。
他牵着儿子的手,离开。
傅一一一步三回头,好奇的问,“爸爸,什么叫妓女呀?是像阿姨那么漂亮的,都叫妓女吗?”
“不懂得洁身自爱,贪慕虚荣,一心只想着走捷径、攀附权贵的女人,她们,都和妓女无异!”
话落,开门密码输入正确。
房门打开。
父子俩手牵手走进去。
小男孩还在眉开眼笑,“一一懂啦,那妈妈就是全天下最美好最美好的女人,她肯定不是妓女。”
“嗯,她不是,她很好。”
砰!一声,防盗门关闭。
那并不算大的声音,却像铁石一般,恶狠狠攻击着鱼澡空洞麻木的心口。
直到,她被扫黄警察在众目睽睽之下,压上警车。
顶层,硕大的落地玻璃窗后。
傅时雍换了一身轻便的浅灰色居家服。
手里一杯红酒,看似漫不经心的摇晃。
可若仔细看,握在上面的手。
冷色皮肤下,一根根青筋暴突。
蓝牙耳机里,传出这些年唯一联系的大学同学,陈方调侃的声音。
“听说了没?咱们的大画家鱼澡女神回京北了。”
“你说当年你俩伉俪情深,再苦也熬过来了,一一还那么可爱,她怎么就说走就走了?”
“好像昨晚我律所的合伙人在金钱豹夜总会见过她,不画画了,改陪酒。”
“头牌呢,老男人都抢着点。”
“时雍,幸亏当年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不然,摊上这么个品行败坏的老婆,你和一一都甭想过好日子!”
耳机里的声音一直在絮絮叨叨、打抱不平。
傅时雍却一直目送着警车消失在小区大门外。
薄唇抿在昂贵的水晶酒杯上。
他想的是。
三年前,鱼澡拿着离婚协议书,水果刀就抵在她的大动脉上,哭喊的样子。
“傅时雍,我想开画展,我想过人上人的生活,跟你在一起太苦了,你帮不了我,就放了我!”
“否则,我死在你和傅一一面前!”
老旧的钟表,在书房角落里发出零散的滴答声。
后面,挂着一张完全被遮挡住的照片。
陈方还在罗里吧嗦,“时雍,要我分析,肯定是鱼澡在国外没榜上大款,直接鸡飞蛋打,落魄回国,现在肯定过的很惨,活该啊!”
话落。
本以为傅时雍会跟着嘲讽两句。
而他只言简意赅一句话,“晚上,去金钱豹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