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们去炸海盗船,打得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薛鸿海不觉得其他同学会输,从进游戏后经历的事情看,三年二班有种凝聚力,加上食堂的插曲,整个班级愈发地团结,而几个小队的领导者,都是能力突出的人。
他选择相信他的朋友,相信三年二班。
乔雪摸着枪道:“也是,班长在前面顶着,咱们光躲实在太逊了,要干就干大事!”
周围的女同学们面面相窥,紧跟薛鸿海的步伐。
众人刚走到船尾出口,薛鸿海便分配好了她们各自任务。
“咱们人少,你们四个在船舷处放空枪吸引海盗船上的人,剩下的跟我坐子船潜伏过去。”
“队长,咱们有会划船的吗?”女同学发出疑问。
“问就是广东人,划过龙舟,这点距离难不倒我。”薛鸿海说。
被传送到甲板的江月昕,听到附近枪声猛地睁眼,渗血的伤口使她痛苦地呻丨吟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腹部外露的肌肤几乎被血完全浸泡,子弹射穿的血肉一片模糊。
江月昕大口喘着气,理智回笼的那刻,她将手移到右腹摩挲着弹孔,指尖用力扣进去,硬生生将燧发枪部分残弹抠出身体。
陆东刚来到前甲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那片雪幕里,江月昕躺在甲板上,渗出的鲜血融化了身下的积雪,明明分别时衣衫整齐的人,现在仅剩那件衬衣,在寒冬的海上不知多冷,衬衣被子弹打烂了,伤口惨不忍睹,满是血污的手旁,是散落的子弹。
当那只手再次颤抖着靠近伤口时,陆东的枪轰然落地,发疯似地跑向她。
“江月昕!你再动一下试试!”
被叫到名字的人,忽地动作一顿。她模糊的视线里,根本分辨不出他是谁。
“帮我,子弹不能留在里面……”
陆东瞬间明了她的意思。
第二条规则的确能规避致命伤,却无法使人毫发无损,当第一条规则开始生效后,身体里的子弹必须取出来,否则不能真正痊愈。
“你不敢,找陆东或者、或者……”
江月昕没看清他是谁,那声名字是下意识的呼救,可她说到一半,忽地否定了自己的话。
“不、你走吧,别帮我,这里好危险,也别让陆东来了……”
甲板太过空旷,海盗随时都会来,只有她一个人最好,总不能再拉别人陷入险境。
那是陆东第一次怨怪她的决定,不愿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江月昕,别逞强。我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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