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张显都很想去看看张角。
常山,巨鹿,相隔真的不远,甚至可以用邻居来形容。
但是他忍住了。
以他目前的能力,即便是见了也不过是白见。
任何大事的推动都不会一蹴而就的,其中有数不清的小事在勾连。
解决一个唐周,不能保证没有陆周,牛周。
不过两年的时间而已了,黄巾的起义已经势在必然,这期间少了谁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思绪已经飘远了。
张显晃了晃脑袋,将心神给拉了回来。
别的先不管,管好自己身前这二三事才是最要紧的!
“家主你回来啦!”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赵云家的院门口,天边的最后一缕红阳也落下。
穿着新衣,扎着两个丸子发辫的李真在院子里高兴的朝着张显挥手。
她脚边放着的簸箕里是碾碎的麸皮与麦粒。
十岁的丫头也在尽自己的最大能力操持着家务,尽管那簸箕看上去都快比她还大了。
张显走了过去揉了揉丝滑了不少的丸子头脑袋。
“说了很多遍了,这里是赵家,我不是家主。”
“可我跟娘亲已经是你的家仆了呀!”李真晃着脑袋,想把脑袋上的那只大手晃开:“不称呼恩人哥哥家主,那称呼什么?”
‘又来...’
自己已经很多次去纠正二人的称谓了,想说明她们不是家仆,而是一种雇佣关系。
可每一次,自己的表达都好像在跟石头说话一样,没有丝毫的意义。
“算了,懒得再说了,你们高兴就成。”
敲了李真一个暴栗,他跨入了赵家房舍。
“显哥。”
“恩公。”
屋内,赵母,赵风,赵云三人都在。
见到张显进来,他们也齐齐打了个招呼。
“伯虎你也这样,与你说过几回了,唤我子旭便是,伯母也是,这恩公恩公的叫着,好几次我都没敢进来。”
朝赵母以及赵风无奈的笑笑,他把目光看向了赵云:“今天怎么下山了?”
赵云摇了摇头:“师父说你明天可能需要人手,所以就让我下山了,阿兰也回他家里了。”
“明天我缺人手?”
张显有些狐疑的往村外小山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