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天,我的信心一点点垮掉,好像有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扯走,我莫名觉得难过。
郭烟在厨房里炒着菜,烟火缭绕,我必须闭着气才能闯进去把菜端上桌,不然准呛得咳嗽,一出来,我就像是溺水的人得了救,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
所有菜都炒完,郭烟解开围裙,咳着嗽从厨房走了出来,门一拉,任由烟雾在里面肆虐。
“要不我主动给刘斌发个短信?”
我垂着眸子,手指用力捏动手机。
“咳咳……不行,钓鱼……咳咳……都得等鱼儿自己上钩,你要下去捞它,它只会跑得更快。”
“这都十天了,我们肯定是失败了,我估计他都把我忘了。”
我边说边从冰箱里取出生日蛋糕,这是为了庆祝郭披萨六岁生日提前买好的。
“你都穷得响叮当了,买蛋糕来干啥。”郭烟嘟囔着。
我瞥了眼馋得快要流口水的郭披萨:“我是买给披萨的,又不是你,生日一年才一次,可不能在今天省钱。”我摸了摸郭披萨的头,“小男子汉,你说是吗?”
郭披萨疯狂点头。
“叮咚—”
门铃响起,送外卖的来了。
郭烟收下外卖:“你订的这是披萨?”
“对,夏威夷口味的。”
父子俩的口水这下都要馋出来了,郭可乐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咧着嘴在那手舞足蹈。
“去他的刘斌,来来来,我们来唱生日歌。”
我把灯一关,只剩下蜡烛温暖的光,我们唱起了生日歌,郭可乐也在那拿着勺子敲来敲去。
我说:“披萨,许个愿吧。”
郭披萨闭上眼睛,双手交叉,烛光在他白嫩的脸蛋上跳动,就像是希望的光在流动着。
“我希望可以永远和爸爸、弟弟还有小满阿姨在一起。”
我的心好像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原来被人需要、被人惦记的感觉是这么的好,周围的一切在我隐约的泪光中都变得闪闪发亮。
郭烟伸手就在郭披萨脑袋上弹了一下:“笨蛋,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