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教授站上讲台,学生们才把小师弟推还到讲台边,放回vvvvip专享座。
距离准点还有两分钟,学生们各自落座,教室里尚未静下来。
关路远趁这时机,将那盛着解酒茶的保温瓶放到念西澄轮椅的小桌上,轻声说:
“瓶子里的水能缓解……开火车。一会儿时不时喝点。”
“哦哦,”念西澄捧着保温瓶,“嗯?这不是盏吗?”
“这是什么?”
念西澄仰着头,认真说:“盏。”
这可恰好踩在考古教授的专业领域了,关路远用食指拇指比划出一个圈,“古代的‘盏’一般是敞口小足的器型,通常比碗小比茶杯大。”
“可是我昨晚梦到,在我们那儿,这种长长的水容器,就叫‘盏’。”
在我们那儿。
关键语让关路远瞬间意识到,念西澄又回忆起了些与人鱼种族有关的记忆。
“昨晚我们……”
脱口而出的四个字被关路远咽回去,他迅速抬眼扫一圈台下,幸好无人听到。
不管事实有多纯洁,“昨晚我们一起睡”这几个字一出来,绝对会让这群正值青春躁动期的年轻人想入非非,疯狂起哄。
尤其当昨晚小人鱼若不是被他强行裹了毯子,几乎算得上裸睡的情况下。
更何况,这小子梦到人鱼相关的事,也不能光天化日下聊,毕竟目前,念西澄的真实身份还在对绝大多数人保密。
这群学生跟着关路远,至少习得了一个求学态度:权威尚未实锤前,流言再盛行,也不会轻信。
奈何“昨晚我们”几个字,念西澄听到了。
作为昨晚纯洁事件的当事鱼,他马上反应过来,雀跃说:
“好像上次也是教授抱着我睡……”
“嘘。”
恰好,关教授的“嘘”声与小人鱼的“睡”发音近似,重叠在一起,勉强遮掩过去。
关路远正经道:“先上课。回去再说。”
“哦哦,好!”
寂静的教室里,常雨霖和潘依依对视一眼,都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用气音谨慎交流——
“抱着我睡?回去再说?什么内容当着我们的面不能说?”
“是我不纯洁吗?这对话似乎大概也许应该就是有点不对劲吧?”
*
由于念西澄第一次接受人类课程,且关路远讲授的又是基地实践强相关的专精理论课,没基础的人听起来,完全就是“中文生肉”。
所以第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