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华扶你躺下,问:“你好些了吗?”
你说:“好多了。”
你咳嗽了两声,又说:“你快睡吧,别管我。你家里的事会好起来的,别担心。”
你又陷入昏睡,这一觉又深又长。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你的烧已经退了,除了身体虚软,并无其他的不适。
你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坐在床头发呆,蚊帐被掀开了,苏锦华站在床边看着你:“你好点了吗?下来喝点粥吧,我刚去食堂买的,还热着。”
他脸色红润,神情平静从容,与睡觉前苍白无措的模样相比判若两人。
你打趣道:“你是吸了我的阳气吗?”
苏锦华一愣,有些惊慌地移开目光。
“什么阳气?”宿舍门打开,钱渊嘴里叼着包子走进来,目光在你和苏锦华身上转了一圈,“哟,小苏这周没回家啊?你俩孤男寡男独处一室?”
“是啊,还睡一张床。”你下了床,桌上的小米粥冒着热气,勾得你肚子咕咕直叫,一口气喝了小半碗。
钱渊的神情有些奇怪:“苏锦华你自己有床,为什么要去睡顾如风的床?”
苏锦华说:“他昨晚发烧了,我去照顾他。”
钱渊的神情更奇怪了:“单人床能睡得下两人?”
你觉得他太过纠结于此,摆了摆手道:“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有什么睡不得的。你想来睡我的床也行啊,今晚咱就一起睡。”
钱渊看了看你,目光停留在苏锦华身上,不再说话。苏锦华也沉默地和他对视。
你敏锐地觉得他们在用目光交流什么,一种剑拔弩张的硝烟气息弥漫在他们之中。
你喝完小米粥,起身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钱渊看向你,似乎是想从你的眼里分辨出什么,半晌,他移开目光,似乎松了口气。
他说:“干锅吧,双拼鸡翅和牛柳。”
你说:“行。”
自那晚同床睡后,苏锦华似乎不再那么怕你。于是下一个周五晚上,你也答应了他同床的请求。
大不了挤一点,你想,反正是冬天,还挺暖和。
事情有一次便有无数次,这大半个学期,苏锦华周末甚少回家。在宿舍只有你们两人的时候,与你睡同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