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到胡同口,沉澈让司机停下了,他转头征求江雨浓的意见,“走进去?”
江雨浓点头,“行。”
两人下车,手牵着手往火锅店的方向走。
幽深的巷子里,昏黄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小孩子的笑声,而且越往里走,空气中就开始渐渐弥漫煤烟味和饭菜香。
由淡至浓,并不刺鼻。
不是知道算是默契还是巧合,江雨浓和沉澈今天都穿了卡其色的风衣,只不过款式不同。
走了几步后,江雨浓垂眸看了一眼跟沉澈牵在一起的手。定格几秒,随着交织的手臂往上看,最后停留在沉澈的脸上。
沉澈察觉到她在看自己,唇角扯起愉悦的弧度,也不转头,就那样盯着前方,语气极拽地问:“看我干吗?被迷住了?”
“怎么,你不能看啊?”江雨浓问。
“能啊,”沉澈偏头,“哪敢不能。”
江雨浓轻笑,收回目光,看着烟火气十足的胡同,说:“沉澈,为什么你跟高中时几乎一样呢?”
“一样?”沉澈不敢置信,懒懒地说,“不对吧,都说我更帅了,怎么会一样呢?”
“……”
江雨浓:“我是说你的性格,还有做事的风格。就感觉,虽然成熟了,但你好像还是高中时的那个沉澈。”
沉澈:“你对我来说,也是高中时的江雨浓啊。”
江雨浓摇头,“不一样。我刚转去八中后没多久,就觉得你很纯粹,尽管那时候我们并不怎么熟。”
对于江雨浓形容自己的这个词,沉澈很喜欢,特别喜欢。
“纯粹?”他重复了一遍,唇角扯高,明显开心了,贱兮兮地故意道,“江雨浓,你要不要这么爱我啊,居然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江雨浓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其实很多人在孩子的时候都很纯粹,但后来进入社会,经历的人和事后,那份纯粹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消退。”
说到这里,她抬头,眼睛莹亮清澈,不再冷淡,“但沉澈,你不一样。你经历的事,见过的人比普通人多不知道多少倍,可你仍然很纯粹,仍然坦荡。”
沉澈换了一只手牵她,另一只手揽过江雨浓的肩膀,靠在她耳边,轻声说:“或许是因为,我生来就是为了用我的纯粹,去拥抱你的灵魂。”
用我赤城坦荡的爱,拯救深陷泥潭的你。
江雨浓听了,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笑着戳了下他的肋骨。
“干吗?”沉澈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不满地问。
“肉麻!”江雨浓瞥他。
“我的肺腑之言你居然说肉麻江雨浓?”沉澈又往下低了低身子,松开牵着她的手就要去捏江雨浓的脸。
江雨浓预判他的动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故意道:“本来就是啊。”
“哪里本来,江雨浓你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