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着她唇瓣,一遍又一遍质问,“还会爱我吗?姐姐。”
沈霜梨口吻讽刺,“可笑吗?”
“……”
对上那双布满水雾却冷漠的眸子,谢京鹤默了两秒,单手一把将沈霜梨搂腰抱起,起身走向大床上。
成年男性的健硕躯体危险地欺上来,沈霜梨用尽全力狠狠地撞了一把,跌跌撞撞地冲下床,鞋都没穿,光着脚一股脑地冲向卧室门口。
谢京鹤转身伸出手臂抓,却抓了个空。
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
谢京鹤不屑地嗤了声。
能逃到哪里?
急匆匆地跑过走廊,沈霜梨下楼直奔玄关处。
家里是内外密码锁。
沈霜梨呼吸急促而紊乱,低头输入密码。
大门发出尖锐的警告声,“密码错误!”
沈霜梨又输了一次,依旧是,“密码错误!”
沈霜梨抓住门把手,用力地拧动往外拉,却是怎么也打不开。
理智在崩塌,摧残她。
身后响起散漫戏谑的嗓音,“姐姐,你不会以为你能从这里逃得出去吧?”
沈霜梨脊背一僵,猛然转身,抬头看向声源处。
环形楼梯二楼扶手上,谢京鹤单手懒散地搭在扶手上,薄唇微勾,正盯着她,唇际上扬的弧度似乎带着嘲弄和讽刺。
他身上松松垮垮地套了件黑色长浴袍,随性浪荡,甚至连浴袍带子都没系,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敞开着。
谢京鹤迈开长腿,懒洋洋地下楼。
姿态漫不经心的,每走一步却极具侵略性又运筹帷幄,仿佛沈霜梨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谢京鹤人高腿长,十几秒便到了沈霜梨的面前,垂眸淡凝着她。
女孩红着眼圈,胸口起伏喘息着,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黏腻地贴在脸颊侧,透着凌虐破碎的美。
谢京鹤指尖伸去给她擦了擦薄汗,言简意赅,“省点力气。”
沈霜梨厌恶地拍开谢京鹤的手,声线细紧地质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谢京鹤眼睛紧紧地盯着沈霜梨,语气认真,“我要你爱我,跟我结婚,跟我上同一张户口本。”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沈霜梨便开口坚定地否定了,“不可能。”
谢京鹤唇角僵了一瞬,故作轻松地笑了声,“既然心里没我,那就身体里有我。”
沈霜梨抬手,吐出两字,“恶心。”
谢京鹤截住她的巴掌,同样回了两个字,“受着。”
强劲力道死死地锢着她,沈霜梨的巴掌悬在空气中落不下来,她扭动手腕挣扎,“放开我!”
谢京鹤毫不留情地击碎她的硬骨,“在我面前,你没有任何胜算。”
这句话是事实,似盆冷水从沈霜梨的脑袋上淋下来,冰冷绝望充斥心头。
被压制许久,沈霜梨的情绪彻底失控崩溃,怒吼出声,“谢京鹤,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
明明只要他不回来,他们就不会有交集的。
“你当时不是都把我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
提及当年事,两人心中似乎都有一根刺。
谢京鹤冷笑,计较道,“不是你先把我拉黑的吗?”
“我从来就没有拉黑过你,是你把我删了,既然你都把我删了,你到底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沈霜梨声线痛苦尖锐,质问他。
谢京鹤一顿,眸中骤变,“你说什么?”
“你从来没有拉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