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太阳穴,将门推开,院子里只有很浅的月光照射,跟她刚才料想的一样,另外三个人的房间都非常安静。
自己搞定,还是不要打扰到别人睡觉得好。
于是她便更加轻手轻脚,转过身走到窗户外,低着头研究了一会儿。
这个位置是对的,还能再往里推一些,这次牢牢固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做完这些,丁灿拢了拢衣襟,要往回走,没过两步,忽然间意识到,好像从出来房间之后,就一直没感觉到有风出现。
外面并没有刮风。
可刚才在屋内听到的怪声,却似仍旧萦绕在耳边,那又是从何而来。
她下意识觉出不对劲,但来不及细想,便闻到某种香料的味道,气味非常淡。
可他们仓促入住,不会有人有燃香的心情。
还要再想更多时,她挺直的身体忽然软下去,连抬手去扶住墙壁的力气都没有。
再之后,就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
滴答滴答……
有水滴的声音不断在耳侧响起,丁灿睁开眼睛,脑袋仍旧眩晕着。
是刚才中了招,虽然早有预料,知道抓的是自己时,她仍旧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看着自己目前的状况,至少能够确定的是,前面那些人并没有死。
四周的环境她已经打量过,她正在某个空房间当中。
是真正的字面意义上的空房间,里面任何的家具和摆设都没有,只中间的位置有一根立柱,自己手被向后反绑着,双脚亦是如此。
没有出声寻人,她先抬起头看了看。
外面视野仍旧朦胧,是天色还未亮,说明自己应该被迷晕之后,才抓过来不久的时间。
手脚都被绳子束缚着,丁灿抵着立柱,几根手指微微曲起,指缝间就亮出来一道闪着寒光的物件。
那是先前所做的准备,她所佩戴的戒指,里面暗藏着一小段刀片。
只要触动其中机关,刀片就会弹出来,能将绳子这类的材质轻易割断。
本是锋利无比,可她手指动了几次,还是没能割掉哪怕半根。
怎么回事。
她双腿发力,整个人靠着立柱站起来,过程中,觉得绳子的重量似乎和普通绳结有些差别。
背后的见不到,她就去看绑着脚踝的那段绳子,注意到里面除了麻草之外,似乎还有着其他东西存在。
是某些柔软的金属丝线,柔软又坚固,所以刀片碰上了才无法发挥效用。
而且应该不是错觉,随着她刚才发力,缠着手腕的那段绳子因为挣扎的力道,变得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