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不想加剧她的紧张,没再继续,抽回手扶在胯骨处,钻进被子里,埋头去亲她上腹,脸贴在肚脐附近,一会笑,一会吸,一会亲。
她娇声哼道:“别……痒。”
脑子里糊涂,可她还惦记着被窝里不透风,担心他喘不来气,慌慌忙忙地掀起一角被子。冷风见机钻进来,他没事,她先被凉意激出一哆嗦,换来他一阵畅快的笑。
身体好像分成了南北几个县,有的地方冷,有的地方热,有的地方烫。那药原本是擅闯的异物,让她不得不在意,但它很快借她的体温溶化成水,和身体融在了一起,悄悄地使坏。
她不知不觉就撒起了娇:“家禾,我冷。”
他贴着她的身体滑上来,抱住,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贴着,在她发凉的胳膊上来回抚摸。
“家禾……我不小心……”
脸颊是红的,他猜到她要说什么,提早哄道:“是药,不怪你。干净的,别怕。”
“哦!”
她察觉到他在挤她的腿,乖顺地移开,为他放行。刚想问要做什么,又被他堵了嘴。
他亲一下,就要喊一次名字,当他说到“不要怕”的时候,她紧紧地抱住了他,闭上眼,咬紧牙关准备迎接风暴。
然而他是她的家禾,时时刻刻念着她的家禾,忍到浑身滚烫发硬也没有粗暴对待,慢慢地,温柔地进入,一有感觉便立刻停下来吻她,安抚她。
“我……我没事。”
有点疼,但不是很疼,他看起来比她紧张,比她害怕,用来支撑的手,青筋都鼓起来了。因此她缓过来以后,覆住他的手,在上边轻轻摩挲,抓紧说:“不要紧,像是不小心被筷子戳到了,就那一下……你动一动,我猜不会疼了。”
圣旨一下,他立即行动,但仍是拼了命地克制,只轻轻地、慢慢地抽插。
不过,有件事,必须赶紧说清楚。
“你再想想,真的是筷子吗?”
“啊?‘咚一下’吧,呃……我也说不好,家禾,我……”
她乱了分寸,他闷笑,托着她的腿,见她眉宇间没有表现出一丝勉强,安心了,稍稍加快了节奏。
她咬着嘴,防着自己怪叫。他贴上去,在上边吸吮,再拿话哄她:“好乖乖,不要咬,放松!这是在歌吟美事,好听的,正经的,我想听。”
她仍然不好意思,抬手盖住脸。
他的嘴下移,含住丹珠,上下同时做法,成功驱散羞涩,邀她协奏欢乐曲。
他没种过地,说的并不对,不过做对了。
播种之前得翻地,他翻了,把她翻来翻去,还有枕头和身上身下的被子,搅了个天翻地覆。
播种之后要浇水,他浇了,先喂她喝了热茶,再是热水清洁。
苗育好了要移栽,他把她换到西屋的床上,叫她安心睡,不要惦记收拾那个铺。
种地很辛苦,他累了,挨着她躺下就闭眼不动了。被种的她也很累,手搭在他胳膊上,他没睁眼,但利索地把它移到胳膊下夹着取暖。
“家禾……”
“嗯?”
“家禾。”
这不早不晚的,关起门来睡觉,是不是不好?还有阿代呢,他会不会进来找人?
“在呢。”
他的嗓音听起来沙哑,她想起洗头时打的盹,懊悔不已,不敢再出声了。
眼皮沉到打不开,他怕睡死了夹坏她的手,把它移到胸前,抓住被角再搂人,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他睡踏实了,她是又困又睡不着,盼了两个月才等回他,舍不得睡,就想多看看,赶在他再次出门之前,珍惜所有的共处时光。
大白天睡觉,天黑了起床,有点荒唐。
他浑不在意,先把阿代打发出去送信,再开箱子,找出新斗篷给她罩上。
“我们出去逛逛,想吃什么就喊停。”
“能出去走动吗?”
时下的规矩是女人不能随意出门,夜里就更不好了。
“能!有我呢。”
月光太淡,巷子里昏昏暗暗,正好街口就有灯笼摊。
她挑了只蒺藜灯送他,讨个吉利的好意头。
他给她挑了只花瓶灯,都拿在自己手上,因为穿得朴素,竟被人误会成了仆从。有人看中他的身板,走到她跟前,愿意出大价钱买他。
她错愕过后,主动挨近他,和和气气解释:“这是我丈夫,多少金银都不换。”
那人顿觉没趣,摇头走了。
她懊恼道:“这料子太好,穿出来招人误会,以后还是在家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