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跟死亡预测的婚礼,一样。
是索命的镰刀!
我看着镜子里的脸,笑了。
镜子里恐怖的脸,跟着我笑了。
像个小丑。
似疯,似癫。
“你们都想要我死,对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怎么能让你们如愿?”
我出门找到药箱。
也没做皮试,泡了青霉素颗粒。
化妆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是单纯的尸体,尸体留在的腐臭味,在空气中应该有残留。
可腐臭味是跟着它移动的。
它走,腐臭味就没了。
会不会带细菌?
我不知道。
冲了一杯青霉素颗粒。
抱着开水,吹着热气,慢慢喝完。
囍袍,礼服,婚纱,囍鞋,全在主卧。
没看到金尤里予。
次卧的房门反锁着。
我扭了一下门锁。
她在房里惊恐的咳嗽了一嗓子。
我也没管她。
回主卧。
收拾一下床铺。
穿上囍袍。
床头柜在床尾摆正。
摆好豆腐。
点上两根崭新的红蜡烛。
蜡烛的火焰烧起来。
三根香在火苗上点燃。
甩灭香尖的火。
烟雾飘起来。
三根香插进香炉。
我到床上躺下,关灯。
房间暗下来。
烛火偶尔烧出刺的一声。
火苗会跳动一下。
蜡烛的倒影,会跟着摇曳
我看着烛光,感觉到了一点温度。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房门从外面扭开。
金尤里予提着水果刀,看了看床尾供坟一样的摆设。
她转眼看向我这边。
手里的刀子。
哆嗦的厉害。
她杵在房门口,惊恐不安的单手抓着头皮。
低着头呢喃,“姨妈姨父,我拿你们当父母,你们让我跟一个鬼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