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天然微卷的栗色长发扎成蓬松马尾,薄荷绿廓形衬衫搭配做旧牛仔背带裤,
背着一个时尚的斜挎包,看起来年轻又充满活力,
她手持话筒,脖子上带着实习记者的工牌。
许正阳指着李去疾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大英雄,就是他拯救了那两名被埋的工人。”
“许哥,你就别调侃我了,这是大家的功劳,我一个人可做不到。”李去疾连连摆手。
“别谦虚了,要没你那手寻人的本事,被埋的那两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救出来呢?”许正阳拍着李去疾的肩膀,言语中满是肯定。
见李去疾还要否认,许正阳直接拉着他走向一边,低声说道:“你就当给哥一个面子,人家小白实习转正可就看你了。”
“许哥,不是我不帮啊。”李去疾神色有些无奈:“那人家问我怎么救的,我总不能说靠我的盗墓技术吧。”
“这话说的也是。”许正阳一愣,随后转头就看到了小白那双期盼的眼睛,
他眼咕噜一转,有了新的想法,说道:“那你别说不就行了,随意编一个,放心,没人知道。”
说完,不等李去疾拒绝,直接就将他推了过去,
“小白,我和他说好了,接下来你安心采访就是。”
话音未落,许正阳已经消失在两人身前。
情况发展成这样,李去疾现在也没法开口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小白倒是挺落落大方的,她拿着话筒走过来,伸出手道:“你好,我叫白晓,晨曦晚报的实习记者,你可以叫我小白。”
“你好,我叫李去疾。”李去疾伸出右手。
“你好像有点紧张。”
“额...一点吧。”
“那你看到工地塌陷的时候也会这样紧张吗?”
“那倒不是,我当时脑子里就想着救人,哪还有别的想法。”
......
不得不说,白晓虽然是实习记者,但专业素养很高,
察觉到李去疾的紧张情绪后,并没有用那种传统的一问一答的采访方式,而是巧妙地以朋友间闲谈的方式引导话题,
直到白晓说采访结束,李去疾这才反应过来。
看着李去疾有些意外的表情,白晓嘴角一笑,拿起背包中的相机,说道:“不介意我再拍几张照吧?”
一切完毕,两人又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白晓离开,她还得回去赶这次的新闻稿子。
看着白晓离去的背影,李去疾摸着下巴思索,他倒不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而是在想他这次的行为登报后的事情,如果有人对他营救的行为表示了肯定,那会不会算在他的职业技能认可进度上面?
要知道,为了正面影响,李去疾并未直接说明是因为自己倒斗技能的原因,而是将它归咎于自己的灵光一闪,这种情况系统会不会承认?
想不出什么结果,李去疾也懒得再纠结,这一切等明天见报后就能知晓了。
结束采访,李去疾四处张望,他可没忘记,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呢。
工地外面,
一辆豪华轿车出现。
胡大志赶忙屁颠屁颠的上前迎接,随后恭恭敬敬的打开了车门,
“刘总,您来了。”
“嗯。”
话音刚落,一个面色坚毅的中年人从车内走了出来,穿着一身西装,正是这工地的主人,刘氏山海建筑集团的老总,刘山河。
与之同行的还有一名年轻人和一名老年人。
年轻人打扮休闲,嘴角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正是那位“专情刘公子”刘哲,刘山河的儿子。
而那位老年人则是身着一身素色道袍,一缕白色长须垂下,双眼温和却又目含精光,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乃是刘氏山海建筑集团的特别风水顾问,李玄真。
三人本在山海集团的总部商量事情,知晓工地出事后,刘山河带着两人便立刻坐飞机赶了过来。
“刘总,这次我们工地虽然出了事故,但唯一受伤的就是那两名送上医院的工人,我已经去问过了,只是受了轻伤,没有生命危险。”
胡大志弯着腰,脸色谄媚无比。
“嗯,没出人命就好。”刘山河点点头,干他们这一行的,每年总会出那么一点大大小小的事故,但只要没有死人,那就算不上大事。
“对了,你脸怎么回事?”刘山河发现了胡大志脸上的伤势。
胡大志肿胀的眼皮猛地抽搐两下,失去一颗门牙的嘴瞬间瘪成受气的河豚,
一股强烈的委屈感立刻涌上心头,他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正当要开口控诉李去疾那残暴的举动的时候,
一个终身难忘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这狗东西的脸是我打的。”
胡大志转身看向身后,因为受伤而导致肿胀眯缝的右眼瞬间瞪的溜圆,
他伸手指着李去疾,言语因为过于激动,显得有些结巴,
“刘,刘总,就,就是他。”
看到胡大志这副样子,李去疾嗤笑一声,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但就是这个动作,却吓得胡大志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直接跳开,双手不停挥舞,满脸恐惧之色,
他是真的被李去疾揍怕了。
刘山河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身后的儿子刘哲却是拉住了他的衣襟,随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听完刘哲说的话之后,刘山河看向李去疾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有些怀疑的问道:“是他?看起来不像啊?”
“爸,您儿子我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但大事小事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你觉得我至于拿这种事情欺骗你吗?”刘哲的语气有些无奈。
刘山河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于是转身对着旁边的李玄真悄声言语了几句,
李玄真闻言神色也是稍显意外,随后上下打量着李去疾,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一旁的胡大志却没察觉到这点,此刻他正在向刘山河控诉李去疾对他的残忍举动,
“刘总,您是没看到啊,这人是有多狠毒啊,一拳,一拳就把我的门牙打掉了。您瞧,我现在说话还露着风呢。”
“您再看我的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啊?他就不是人,他把我压着,那拳头是死命往我身上招呼啊,不管不顾,我看他分明就是想打死我......”
“好了。”刘山河出声制止了胡大志的哭诉,上下打量了李去疾一番后,问道:“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这话一出,胡大志感觉有些不对味,这语气怎么感觉不像是问罪的呀?
“他就该打。”李去疾将胡大志贪墨的事全都抖搂了出来,直言这次的事故全都是因他而起。
胡大志一脸惊慌之色,看着刘山河,指着李去疾,声嘶力竭的辩解道:“刘总,他诽谤我啊,他在诽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