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回了府,姜霂霖下了马,站在府门前盯着先下了轿撵的曲水欲言又止。
“你——”
这时卢月也下了轿撵。
姜霂霖犹疑着改口道:“你们要不要去承月阁看看小姜宴?”
“天色已晚,如月就不打扰夫君休息了。”
“呃……”
姜霂霖的目光落到曲水身上,手还未抬起来,卢月就道:“曲水今日也乏了,若她想看小姜宴的话,如月明日带她去看。”
明日……姜霂霖的脑子转得飞快,可依旧没能比得上事先已有准备的曲水和卢月。
“姐姐说的是,将军好生歇息吧,明日还要早朝。曲水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
说罢,就与卢月并肩向同一个方向走去。
姜霂霖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直到一阵夜风吹过,才听到身旁下人问她。
“将军,回去歇息吗?”
姜霂霖深吸一口气,无力道:“不然呢?还能作甚?”
说罢无精打采地回了承月阁。
婢女见她一身酒气,忙扶着她坐下,随即沏了茶递到她的面前。姜霂霖很是随意的解了外衣,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百无聊赖地坐了片刻,酒没醒几分,反倒是眼皮愈发地抬不起来了。她只好撑着扶手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往内室走。婢女扶着她一直进了内室。
没有曲水的服侍,她像从前一样连鞋子都没脱,往榻上四脚朝天一躺,就要裹着衣服睡去。
“将军,奴婢服侍您吧。”
姜霂霖不知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就翻了个身侧身而卧。
婢女小心地上前,试探着去褪她的衣服。只是手不小心碰到姜霂霖的脖子时,姜霂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翻身坐起。
婢女惊慌失措,连忙跪将下来请罪。
姜霂霖的眼睛微红,冷眼看着她沉声道:“出去。”
婢女不敢再有所动作,急着退出了房间。
姜霂霖心里很不是滋味,向后一躺,盯着头顶的床幔道:“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胡来!”
婢女不过一个微小的动作,就使得姜霂霖倦意全无。原本她可以一觉到天明,可是整个晚上,她都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第二天一早,气急的姜霂霖直接叫了齐晔过来。
“昨晚在我房中侍候的那个丫头哪儿去了?”
“将军这是——”齐晔还没见过姜霂霖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
“卖了卖了!”姜霂霖不耐烦道。
“她没侍候好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