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霂霖大哥的幼弟?”少年狐疑地看向姜东扬。
“是。”
“哦——”这少年拖着长音,“本将军魏柏,魏府的嫡子,一个小将军。”
“魏将军——”
“哎哎哎——”魏柏忙阻止,“都说了是个小将军,比不得霂霖大哥那样的身份。你既然是他的幼弟,我又长你几岁,你叫我魏柏大哥便可。”
“魏、魏大哥。”姜东扬恭敬地叫了一声,眼前这少年并不好惹。
魏柏瞥了一眼刘福荣手中的弓,问他:“你们这是在射箭?”
……难道还能是别的什么不成?这若不是废话,便是别有目的的一句问话了!
果真,魏柏忽然阴狠一笑,将手中装着蛐蛐儿的笼子丢给一旁的士兵,拿过刘福荣手中的弓:“今日你我初次见面,我便舍了我陪蛐蛐儿的时间来教教你。若论起射箭,这禁军中我居第二,怕是无人敢居第一!刘副将,你说呢?”
“是。”刘福荣俯首。
魏柏嘴角一扬,又转过身去对士兵道:“这是什么破箭,去取兵箭来!”
“将、将军,这里是训练——”
“你没听到眼前的是谁吗?这可是姜府的小少爷!怎可拿一只竹箭来糊弄!这种箭便是狩猎,本将军还嫌弃它穿透力恶心呢!”
那小兵没说完便被魏柏打断,他战战兢兢站在那里,小心地抬起眼皮看向刘福荣。
“没听到魏将军的话吗?去拿!”刘福荣沉声道,听得出,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可是魏柏的心情却是甚好。他笑着在刘福荣的肩上拍了两下道:“这草包如何能练出气势,去,把那边儿那个东西叫过来。”
姜东扬顺着魏柏抬起的下巴看了过去,那边儿那个东西……那边只有一个魏楠!
此刻,许多士兵都已经停下手中的动作,朝他们这边看来。有一些大胆的世家公子还吹了一两声口哨。
魏楠自然也听到了这毫无遮掩的挑衅,他僵硬地站在那里,目光直视前方的靶子。
“去,叫他过来!”魏柏说罢又讲给姜东扬听,“东扬啊,你不知道,这练习射箭呀,必是要以活靶子练习才能练出本事来!”
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训练营中除了魏柏的声音,再无其他杂音。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福荣,刘福荣的双手紧握成拳,难以从命。
正是刘福荣抵挡不住这压迫之时,魏楠竟主动向他们这边走来,走到立着靶子的地方站定。
显而易见,此类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