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他盯着医院的天花板,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床前守护的警员见他醒来,马上就问:“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刘玉成一楞,他以为是自己发了救援信号,同事将他接来医院的才对,怎么是陌生人?他不便透露身份,只能点头。
警员说:“我们接到一个匿名报案,说有人在海边意外受伤需要救助,你还有印象吗?医生检查过,你背后是刀伤。你是不是被人袭击了?对犯罪嫌疑人还有印象吗?”
“你是说匿名报案?”刘玉成不敢相信,那个海滩根本无人涉足,谁会发现他并且报案?尽管不想承认是王恩泽做的,但是基本指向就是她。一时间,他的心又酸又涩。
操他妈的,她坏人好人做尽,到底想干什么!
警员点头,见他表情扭曲,似有难言之隐。“你先仔细回忆一下,我给你做一个笔录。”
要他怎么说,王恩泽想他怎么说?……即使要逮捕她,也是他亲自做的事!“当时天很黑,我没看清楚。”
警员觉得蹊跷,但是既然当事人不提及,他也没道理去干涉。“你身上的财物有无损失?”
“没有,我的手机还在……麻烦你走一趟了。”
“没事,那你好好休息。”警员离开。
刘玉成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的任务失败,只能联系同事将自己接回。
“玉成,这次行动收获不少,你也辛苦了,接下来组织将安排你进入冷冻期,在这个期间你将接受治疗和心理辅导。”
刘玉成说:“我身上的伤没有大碍,让我继续跟进这个案件吧……我……”
那人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这是纪律规定,案件我们还会持续跟进。既然刘大成这个身份不能用,我们也要做好善后工作,你只管安心。”
接受了综合评估的刘玉成,成绩并不理想。康复中心负责人向警局反映了这一情况。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跟那个女人有了感情?不,我相信玉成的意志和信念都很坚定,他不会是非不分。”
“评估结果不会骗人,更何况,他是一个人,一个人与别人朝夕相处了几个月,产生感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你们将他送到我们中心,不也是担心这个情况吗?放心吧,我相信在六个月的隔离和调整下,他一定能够克服的。”
“既然如此,你说,如果让他与别的女性相处,是不是能够帮助他尽快走出这个阴影呢?”
“唔,理论上是成立的,但是这样对另外一个女性太残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