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乌龟当时吃那只河豚的时候,跟嚼泡泡糖一样轻松。
只能说在拍卖会这种氛围,商品溢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随着压轴物品的拍出,拍卖官宣布上半场拍卖结束,进入半小时中场休息时间。
“压轴不是潜水设备吗?怎么就没了?”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陈默包间里的几人心里门清。
“应该是看默哥出手了所以临时撤掉了吧。”
“嘻嘻,还得是默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让两个商会猛吃哑巴亏。”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默哥这人好像还有点记仇哦?”
“对吼,我不会以前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过默哥吧?”
“赶紧想想。”
“赶紧想想。”
陈默:“......”
你俩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大声蛐蛐吗?
沉默了一整场的冷秋,在这时突然开口。
“不太对劲。”
包间内的嬉笑声瞬间停止,三人同时看向冷秋。
雷闯瞬间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怎么了秋姐?”
冷秋没有说话,只是侧耳朝着窗外,似乎在倾听什么。
半晌后,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突然眼神一凛。
“趴下!”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包间内四人同时趴了到了圆桌下。
下一刻。
轰——!
巨大的爆炸声穿透耳膜,包间的玻璃被炸成破片,狂暴的气流裹挟着玻璃碎渣四处射击,无数细细密密的玻璃渣子在此刻成了最锋利的暗器,嵌入身后的金属门和墙体。
窗外,众人惊呼,黑烟弥散。
等爆炸的余波消失以后,轰鸣的汽笛声随之响起。
甲板货船和游轮上的所有人都同时看向声源处。有人大喊:
“快、快看那里!”
“那是......什么?”
只见游轮对面。
三根破旧的桅杆,随着汽笛声,从海底缓慢升起。
咚!
一根钩索勾住游轮的甲板,一个戴着海盗帽的女人荡了上来。
猎猎海风灌满她那身前短后长的酒红色长裙,两条莹白丰润的腿在站定后便慵懒地交叠起来。
“嗨呀,等了这么久,都快给老娘等发霉了。”
她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大波浪,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线条优美的颈侧。
另一只手抓着一把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线膛燧发枪。
紧接着。
咚、咚、咚。
越来越多钩爪勾上甲板,人影一个接一个跃了上来。
在他们身后——
那艘沉在海底的船终于彻底升起,露出本来面貌。
船体呈扭曲的骨架状,残破的沙绿色甲板布满裂痕与孔洞,三根桅杆上悬挂着褴褛布帆,船舱缠绕腐烂的海藻,一根根锈迹斑斑的黑色炮口对准了游轮。
这是一艘幽灵船。
就像加勒比海盗中那艘来自西班牙,永远无法返乡的沉默玛丽号。
炮船桅杆的旗帜上,画着一颗邪恶又危险的黑色骷髅头。
“海盗......”
“他们是海盗!!!”
混乱中不知谁惊呼了一声。这一声犹如滴入热油的沸水,人群刹那间变得慌乱起来。
有人想跑,却慌不择路地撞到女人眼前。
女人笑了笑。
她举起手中的线膛燧发枪对准那名想要跳船逃跑的接待员,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呯!
枪响过后,接待员应声倒地。
鲜血染红甲板。
女人那张比血还要红的红唇勾起残忍的弧度。
“晚上坏,船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