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人..."
她盯着陆逸那张充满忧虑的脸,莫名觉得眼熟,又不明白安若溪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什么来历?"
天煞的竖瞳闪过一丝异色:"叫陆逸,四日前还是个凡人,契约了只六阶食血鼠。尸驼婆引荐的。"
“嗯。”
凤清歌轻点头,突然双眸再次睁大,“土系?”
倒不是囚笼之地没有土系,而是这里的人更崇拜主攻的金系。
眼看寒玉洞中乱了起来,凤清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镜缘:"为何这次...叶孤鸿不管?"
"楼主有令。"
天煞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想试试这寒玉洞来次血祭,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血祭?”凤清歌眸中寒光乍现,“难道寒玉洞里死的人还少吗?”
“他们都死完了,等着无望城与希望城那些家伙来了,谁去替我们当炮灰?”
天煞沉声道,“夫人不必担忧,主人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凤清歌那宽大的孔雀纹袖袍无风自动,数十根淬了毒的孔雀翎激射而出,将云不归钉在了玉柱上。
"我说过..."她一字一顿,"别叫我夫人,你听不懂人话吗?"
被扎成刺猬的天煞却低笑起来。
他的身体化作黑雾消散,又在观星台另一端重新凝聚:"属下知错...夫人。"
凤清歌突然冷静了下来。
跟一个畜生生什么气,完全犯不着!
她轻叹一声,不再出手,只是双眸一眨不延地盯着铜镜。
在这囚笼之地,自从跟了叶孤鸿,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事情了。
"安若溪使出剑法了!"
“天...陈不凡疯了!"
"师公?!"
观星台上,凤清歌猛地站起,手中青铜镜几乎贴到眼前。
局势的发展让她这个旁观者都目瞪口呆,原以这世上真有的一见钟情。
结果戏剧是那个小白脸是寒月女帝的道侣。
镜中画面震颤——安若溪的剑法第一次完全使出竟与陈不凡的血狼咒相生!
这才对嘛,她们原本就是道侣。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个被护在身后的少年陆逸,此刻手中攥着的……分明是寒月女帝的面纱与淬锋石!
"真是寒月女帝的道侣?"凤清歌指尖发颤。
她当然知道那个名字意味着什么——百年前,寒月女帝一剑霜寒九州,是修真界最后一位大帝。
后来为镇压魔渊,自堕成魔,血洗三宗六派,最终疯癫遗失记忆离去,没有人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可今天她道侣出现在这囚笼之地...
"呵……"凤清歌突然冷笑,"除非女帝亲临,女帝道侣名头可不好使。"
天煞嘿嘿一笑,“那是,就是女帝亲临,她不好使唤!”
凤清歌她认为他的话有道理。
因为她太清楚这里的规则——修为越高,死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