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音冷笑道:“你三番两次冒犯我,早就可以被大理寺审理了,孤只不过是看在孟青蓝的面子,才屡次容忍。”
孟悬壶嘴角扬起:“殿下真是好狠的心啊。”
武神音不耐烦道:“快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事情。”
孟悬壶耸耸肩,还是吊儿郎当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之前都说过了,纯粹是对殿下的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这相思之苦实在磨人,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迫不得已想见殿下一面,没想到殿下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冷硬。外头的人还说,殿下最是怜香惜玉呢,真该让他们自己来试试。”
武神音:“……你要是真没话说,就赶紧滚吧。当然我也可以让人打你一顿,再把你赶出去。”
孟悬壶这次居然真没多嘴,就这样顺从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武神音这才发觉,孟悬壶今日居然穿了白衣,往日每次见面,他总是穿深颜色的衣服,今天倒反常。
不过看他离开时的身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个奇怪的点武神音不想在意,毕竟孟悬壶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人,他这种人做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揣测。
可脑子里明白,心里却忍不住老是想这回事。
他突然前来,还穿了白衣,是想干什么?
就算是想投其所好,现在唯一得他宠的谢濯,也并非喜爱穿白衣,而且孟悬壶整个人的气质和白衣可以说是十分不相称了,一点儿也不飘飘欲仙,反而是穿深色衣物时,总有种山野精怪妖冶诡谲的感觉,虽然不像个好人,但神秘总归是吸引人的。
她这一走神,就惹得谢濯老大不高兴,不轻不重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把她思绪唤回来,才醋意满满道,“阿音和我在一起,心里在想谁?”
虽然武神音刚才确实在想孟悬壶不错,但又不能告诉他,她她撒谎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在想戈泊文的事情,的新研究出来的粮食产量已经稳定,想来陛下心中正在筹谋,要什么时候开战,找个什么理由开战了。”
谢濯收起了浓浓酸意,坐直了身体,“开战?殿下不去劝劝吗?”
武神音捏了捏他的鼻子:“陛下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我怎么劝?再说了,就算我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她也不会听我的。”
谢濯脸色黯淡一下:“那岂不是真的就要打起来了?”
武神音道:“谷藕生都从别人嘴里知道了,这恐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谢濯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看来这皇帝太过精明强干也不是什么好事,统一天下听起来是很厉害没错,但恐怕血流成河都不止。不知道这一开战,又要打个几年,还是几十年。
老百姓们又哪里管什么罪在当代功在千秋呢?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罢了。
若是真打起来,周白鱼在民间的口碑恐怕还比不上谢逸了,毕竟谢逸当皇帝的时候,就是修个宫殿什么的,也没有太勤,十几年也只新盖了两次,其余都是修缮,服劳役也有很大可能可以完整回来,但是要是去打仗的话,能回来都成了奢望,更别提全头全尾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