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掐脸,谢濯吃痛,不由皱眉道,“疼。”
武神音便又凑过去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谢濯笑了一下,搂住她的腰,“亲亲没用,你得跟我保证,以后不准再看他才可以。”
武神音道:“好好好,以后不再看他,只看你。”
谢濯这才满意,绕着她垂下的发丝把玩。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连用的这个身份都不是自己的,除了阿音的几句保证,还能用什么来作为安慰呢?
武神音在他怀里坐着:“你还记得霍娓吗?”
谢濯想起了一些不那么美好的事情,脸色又变了一下,点头道,“记得。”
他这辈子怕是都很难忘记霍娓了。
武神音道:“我本来是想,等我母亲入主上京,就跟她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没想到自从那次灯会后,居然再无她的踪影。你说,她到底是跑哪儿去了呢?”
谢濯思索片刻,道,“你不是说,镜州那位能人,是她的师父吗?”
武神音摇头道:“不太对,霍娓和她姐姐相依为命,就算是她害怕跑路了,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联络霍姗。”
她一直派人监视着尹王府,可并无发现霍娓的踪迹,虽然也有些意外之喜就是了。
谢濯道:“你的意思是,霍娓死了?”
武神音道:“我觉得她应该是死了,可要问她是怎么死的,谁杀了她,我又全然猜不出来。这个时间点,她的大师兄孟悬壶突然又来到了上京,这让我怎么能不多想呢?”
谢濯道:“等明天,我再陪你一起去问问那个孟悬壶,他来上京到底是什么目的。”
武神音道:“也只能这样了。”
谢濯亲了一下她的头发,轻轻哼道,“你可要记住了刚才答应过我的,就算要问话,你也不准多看他。”
武神音道:“天天哼哼哼,你怎么从狐狸变成小猪啦?”
谢濯脸红了一下,良久才还嘴道,“你才是小猪。”
次日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浓浓淡淡的云好像是一幅水墨画。
刚下完早朝,原本是打算等孟青蓝下值后一起去找孟悬壶,没想到辛子珈这个阴魂不散的又找了过来。
谷藕生声音不算小的嘟囔:“看吧,还没好利索呢就又来了,昨天直接死了多干脆利落。”
武神音轻轻瞪了她一眼,谷藕生扁扁嘴不再说话。
杀一个很容易,救一个人却是很难。
辛子珈虽然平日里是浪荡了一点,但也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更不是她的对立面,武神音自然也不会盼着他死。
他今日脸色苍白得可以,应该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武神音也怕他突然晕倒,忙赐座让他坐下歇歇。
要是真在这东宫晕倒了,非要她负责可怎么办?
很快武神音就发现自己错了,辛子珈矫揉造作咳嗽几声,面前便扑簌簌掉落了一层白色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