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伤口快点好,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一天都在床上度过,根本没什么消耗,晚饭时武神音照样是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
她心里还想着花燃呢。
谷藕生不满,用筷子敲了敲碗边,“你怎么一天比一天吃得少?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再过几天,你岂不是要瘦成骷髅架子了?我该怎么跟殿下交代?不行,你再吃点儿……”
她说话像倒豆子一样,阮嘉薇有意制止,但也已经倒了一大半出来。
阮嘉薇:“吃你的吧,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能吃吗?”
谷藕生噘着嘴不再说话,她好像很敬重阮嘉薇。
饭毕,谷藕生去送碗筷,阮嘉薇问道,“武娘子可是对饭食不习惯?这里都是些粗人,的确不怎么讲究。不如请娘子明日尝尝我的手艺吧?”
武神音忙道:“那也太劳烦你了,这里的饮食也还好,我只是心里想着事情,所以有些食欲不振罢了。”
阮嘉薇低眉敛目道:“怎么能算是劳烦,承蒙殿下不弃,我肯定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武神音没再拒绝,想着今日午睡前听到的话。
不知道谢濯对阮嘉薇姐弟有怎么样的大恩大德,能让她这么感恩戴德?
在床上躺着的日子分外无聊,消磨得也快。
第二日天空飘了濛濛细雨,春雨贵如油。
雨一会儿如烟雾,一会儿如珠帘,一会儿寂静无声,一会儿淅淅沥沥,一会儿哗哗啦啦。
谷藕生捧着话本在床前给她读故事,她特意学着那些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语调,将一句话说得说得山路十八弯。
她的声音混合着雨声,倒也十分催眠。
武神音打了个哈欠,谷藕生暂且放下书本凑上前来,皱眉道,“你怎么又困了?晚上在睡,白天还在睡,你是肚子里有瞌睡虫吗?”
她靠的实在太近,武神音把她的脸推开,“你要是像我这样也流了这么多血,肯定也想睡觉。”
谷藕生道:“那你这睡得也太多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你要睡十个时辰去,这怎么能行?!”
她低头在那推话本子里翻来覆去寻找,良久终于喜上眉梢,献宝似的拿起来一本来给武神音看,“肯定是我读的这个太没有意思了,我现在换一个刺激的,小寡妇夜会状元郎,可刺激了,你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