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额头一摸,方寒瞪眼:“都烧成这样了?”
沈今越的脸白得分不清是因为粉还是因为虚弱。
“有吗?”他自己都没察觉,刚刚演戏的时候还劲头十足地跟人对打呢。他迷迷糊糊伸手往自己额头上摸,歪了歪头,“不热,凉的。”
方寒:“……你摸的是我手背。”
“快,送小越去镇上的医院。”她一锤定音。
沈今越挣扎:“可我的戏——”
方寒严肃:“戏什么戏?我告诉你,沈今越,你身体出事了才是真没戏。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为了后面的戏再抗一天,那要抗得身体受不住了,影响后面的拍摄,怎么办?赶紧的,去医院。”
沈今越头一回见方寒这样跟他说重话,他人都有点懵了,没反驳,被赵辛扶着走。今天没戏份的纪桃自告奋勇跟他一块去医院。
沈今越人都上面包车了,还在垂死挣扎:“我看起来真的病得很严重吗?”
纪桃:“看起来不像。”
沈今越:“对吧。”
纪桃:“但温度计说这很有问题。”
怕电子温度计失灵,纪桃特意拿了自己准备的水银温度计,现在举起来给沈今越看。
随行的剧组医生也说:“烧得有点严重了,还是尽快去县里的医院挂个水,早点好起来才行。”
沈今越听着,魂又飘走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停留在威压上,他以为刚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正常的。毕竟被几根铁绳子吊着,有人会觉得舒服才怪。
瞧着车子开走,方寒无奈叹气:“你说这孩子,烧成这样了,怎么都不知道说一声?”
裴子逸:“他可能是自己都没注意到。”
方寒:“这也能没注意到?”
裴子逸:“忍惯了的人是这样的。”
他犹豫片刻,拿出手机给谢明然发消息。
从拍摄地到医院有两小时车程,沈今越睡了一路,抵达后挂了急诊,戴着口罩裹着帽子在病房里吊了一天的水,温度降下去。
“再观察三天。”医院这样要求。
沈今越当即就说:“三天不行。”
赵辛头疼,打电话给姚静,来回拉扯一通,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医院提前把后续的药开好,如果复烧,就让剧组的医生帮忙打点滴。
“所以我们今天就能回了?”沈今越眼睛一亮。
纪桃:“回回回,瞧把你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