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对她这么好吗?
好到比她的亲弟弟都好,没有道理啊。
童夏心里有个危险的猜测,但她没敢继续深想,就逼自己从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中脱离了出来。
转眼到了国庆假期。
童夏和童秋和18岁生日也到了。
郭女士知道他们想和朋友一起庆祝,于是大手一挥,直接给他们定了个场子,让他们两个到外面去和朋友一起玩。
要不要邀请余子谦这件事,童夏犹豫了好几天,终究还是没忍住,在生日当天给余子谦打了个电话。
童夏本来还担心自己当天邀请他会不会不太礼貌,可没想到电话通了以后会听到那些话。
余子谦:“我不会去的。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之前答应跟你出去完全是因为裴逸想追你朋友,我对你没感觉,更不会喜欢你。”
童夏:“不喜欢?可我们那天出去不是聊得挺开心吗,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意思,你收了我的礼物,我以为你也有一点喜欢我的……”
余子谦:“收你买的东西是因为喜欢那些东西,跟你本人有什么关系?你压根不是我能看上的类型。”
童夏直接挂了。
原来这场荒唐无稽的情感,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回头也不晚,她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总会有人喜欢这样的她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童夏按部就班的生活,都快忘了余子谦这个人。
其实仔细想想,余子谦这个人除了最初救小猫的事情让她有些心动以外,后续的相处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有吸引到她。
到了十二月天愈发冷了。
童夏前一天晚上馋虫上瘾,偷偷炫了一大盒冰激凌,后半夜就开始拉肚子,拉到全身没力气才躺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童秋周末要去上补习班,郭女士和童先生也有事一起出去了,醒来时,家里只剩她自己。
童夏从床上爬起来,当即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又摔回床上。
完蛋,好像发烧了。
她记得客厅的柜子里有退烧药,可蹲在楼下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药。
体温计上小小的字出现重影,童夏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严重,找到手机想给家人打电话,拨出前又停住了。
童秋正在上课估计接不到,郭女士他们一时半会又赶不回来。
但愿路楚泽那家伙在家呢吧。
两分钟后,路楚泽跑了过来,不等童夏说一句话,背起她就往外跑,“我叫了车就在大门口,现在去医院。”
童夏从见到路楚泽的那刻,就开始放空大脑了,有路楚泽在,不需要她费一点心思。
她就像个木偶娃娃一样,让他带着去医院,让吃东西吃东西,让打点滴打点滴,所有的一切都有路楚泽操心。
童夏咬着嘴里甜滋滋的梨,看着那个为自己忙前忙后的人。
对嘛,她真明智,没有人比路楚泽更会照顾人。
直到视线掠过路楚泽的脚……
他脚上还穿着因为匆忙出门而没来得及换的拖鞋,童夏心里头那点庆幸和得意顷刻之间化为泡沫。
路楚泽的拖鞋是春秋的薄款,他刚刚就是穿着这么一双鞋背着她在寒冬的室外跑的,甚至还出去给她买了水果和奶茶,都没想起给自己买一双厚一点的鞋子换上吗。
阿泽……
那个危险的猜测又一次涌上心头。
阿泽,是喜欢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