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儿吃了兔子解馋了,回头烤狍子吧。素日里都是炖的,味道太白淡了,下回烤一烤,还选特辣的。那滋味一定好极了!”
大阿哥拿出大哥的款儿来,望着太子笑道,“下回爷给你猎狍子吃!”
太子却望着他道:“再吃特辣的,你脸上又要长痘。汗阿玛一定骂你。”
大阿哥被揭了伤疤,可不满意了,与太子拌嘴。
太子见好就收,倒是只有大阿哥一个人上脸了。
瑶令在旁边瞧着,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容。
他们兄弟俩的关系,怎么瞧着好了一丢丢呢?要是能一直都这么好,那该多好啊。
太子与大阿哥是私下里来的,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又待了片刻便走了。
屋里又只剩下瑶令一人了。
这一番说话,她搁在案几上的药倒是温热了。
她端起碗来慢慢喝药,这汤药着实有点苦,但病如今也不必拖着,慢慢喝一点,也能慢慢的好起来。
总是躺着,肯定也是躺不住的。
后宫对太子也不曾放过,太子和大阿哥不在意和她亲近的那些流言蜚语,却叫太子将那些诋毁他的话放在了心上,可见那些又有多严重。
瑶令也会想,也因为她和太子过于亲近些了,才致使太子身上更多一层的攻击与诋毁。
太子受康熙保护,但后宫并无倚仗,更无人转圜。比不得大阿哥有一个协理六宫事务的惠嫔做额娘。
“你病着,这屋里就没人守着你了?”
这声音把瑶令吓一跳。
声音太熟悉,瞧见灯影下进来的人,更是把瑶令吓着了。
康熙怎么来了?
瑶令这回是真一定要起身行礼了,又被梁九功给拦住了。
但梁九功没跟喜塔腊氏似的抱着她的腰,于是乎,既下不了地,瑶令干脆在榻上行了礼,梁九功也没辙了。
康熙含笑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
本该高高在上的帝王瞧着倒不像是头一回到奴才们住的地方,十分的自在随意,还瞧了瞧瑶令搁在高柜上的小摆件。
瑶令还是有点紧张的。
不是作为奴才被瞧见了住的地方局促狭小简单,而是康熙的大驾光临,她实在摸不准康熙的心思。
“奴才吃了药,觉得好了许多,一应琐事也都自己能做。就叫小丫头们当差去了。”
瑶令道,“奴才这里也没有备着万岁爷要的茶,不若还请叫人送来?”
康熙将瑶令随手做的小摆件积木拿在手里把玩:“太子和大阿哥刚刚来过了?”
这宫里总没有什么实在瞒得过康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