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寻抬眼一看,是陆锦。
她被她拉着快速离开,秋六奇忙不迭跟在身后,天空中传来了通报声。
“神医谷萧辛淘汰,七星宗安信忠、秦容二人淘汰,剩余九百六十一人。”
应寻回头看了一眼,原来那个宗门是七星宗,她听说过这个宗门,在上三重境里算不错的门派,可以排在二十名以内,怪不得那人的弓箭这么厉害。
只是神医谷的人怎么被淘汰了?是七星宗干的还是顾知运的侍卫干的?
倘若是顾知运的侍卫干的,他们得小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些魔族反咬一口。
她记得上辈子进到团体比试的魔族有十个人左右。
应寻跟着陆锦和九神宗的人汇合,他们找了一处山洞,里面还算干净,顾知运虚弱的靠在石头上,身上有十几道红痕,双手手腕更是被绳子磨破了皮,正渗着血。
容嵬给他看了看,掏出止血化瘀的药粉,递给他:“你自己涂吧。”
顾知运脸色苍白,没什么力气的接过药瓶,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将药粉洒了大半瓶。
“你……太浪费了吧!”容嵬对他指指点点,叹了口气,“算了,我来吧。”
顾知运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应寻,你可不可以帮我。”
突然被点名,应寻抬起脑袋,发觉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俩身上,容嵬更是自觉地退后一步,给应寻让出位置。
应寻:“……”
她怎么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呢?
顾知运作为魔界少主,那些魔侍的首要任务绝对是保护他的安全,她又不是没当过。
怎么可能让他被人抓住吊在树上呢?这是多么重大的失误,要是让顾承天知道了,那些侍卫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除非……是顾知运自己故意的!
他这么做的理由,应寻转了转脑筋,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顿时有些无语。
别是他在奖励自己吧?
想当年他做自己男宠的时候,她每次把他绑起来打,他都兴奋到浑身颤抖,一副爽的不行的模样。
搞得好像她在鞭子上涂了什么能让他快乐的东西似的。
后来她在段轻羽身上试过几次,反应都一般,终于明白了,这小子是变态,就喜欢别人这么对待他。
怪不得啊怪不得,应寻心中感叹着,走上前,从顾知运手里拿了那瓶药粉,往他伤口倒上去。
顾知运倒吸一口气,咬住嘴唇往应寻的身上倒,“有点疼……”
应寻抬头看见他发红的脸颊和耳朵,心中冷哼,明明很喜欢,还在这里装。
她把能看到的伤口都涂上了药粉,顾知运说:“后背还有,可以帮我吗?”
其他人已经默契的远离了他们五米,应寻说:“那你把衣服脱了吧。”
少年褪下衣衫,肌肉分明的后背展露出来,让人看了血脉喷张,上面的几道血痕恰到好处的给他增添了一番脆弱的气质。
确实秀色可餐。
应寻指挥道:“趴下。”
顾知运很听话的抱着衣服低下身子,应寻把药粉均匀地洒在上面,缠上纱布的时候,故意按了按他的伤口。
顾知运的气息急促了些,从喉咙中溢出几声呻/吟。
应寻基本确认了,他就是故意的。
休息的时候天空中又传来几声播报,人数下降到了八百人以下,想必随着时间越来越少,斗争会越来越激烈,t因为击碎的牌子越多,积分越高。
现在是盟友,将来也会是敌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
神医谷的萧辛骂骂咧咧地被弹了出去,转眼回到寻仙山下的平台处。
他看了眼自己的积分,击碎两人牌子,淘汰排名九百六十二。
这么看来他的个人积分不会太好。
他的实力绝对不止于此,按理来说他是神医谷几个同门中修为最高的。
本来他已经破坏了七星宗两人的木牌,结果青阳宗那人突然转身袭击他,他一时不察,木牌被他拦腰砍断。
而七星宗的人居然也停手了,完全没有攻击那人的意思。
他才明白,他们根本是一伙的!说什么被当成了诱饵,实际上被骗的是他们神医谷和那个九神宗!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传递讯息给自己同门,人就出来了。
正巧他遇上了七星宗被他淘汰的两人,立马拦住了他们:“你们跟青阳宗是一伙的吧?”
那两人愣住了,“怎么可能,青阳宗的人我们都不认识。”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又怀疑自己想错了,毕竟青阳宗为了救人也损失了两人,要是他们是一伙的完全没必要这样。
“不过那个射箭很厉害的修士不是我们七星宗的,他自己落单了,要和我们合作。”
萧辛大为吃惊,脑中闪现了什么想法,好像马上就要触到真相了,却被不远处的喧嚣声打断了。
“‘域’中有魔族,沈家公子出来之后浑身魔气,说自己被魔族袭击了,已经被送去神医谷了。”
“天呢,有魔族?是不是可以通过影像看出来是谁干的。”
“应该可以找出来,据说仙阁的人已经开始调查了。”
仙阁内已经得到了消息。
王以珩终于逮到机会,说:“这事没有别的可能了,就是那个少女,我建议立即让她出来接受清魔署的调查。”
陆家三老爷瞪了他一眼,“这里还没有你这个小辈说话的份。”
许寅恒也警告的看向他。
王以珩只得闭上嘴。
段轻羽握着拳头,表面平淡地说:“沈佑康被淘汰的时候在盲区,没有影像传出来,无法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如请清魔署的修士调查‘域’中是否有魔气异常波动,这样比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