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了,可若是我改,你?可能谅我?”
他身上有热流汩汩涌出,滚烫地滴落在韶音的皮肤上。
“你?别推我。”他又故技重施,装起了可怜。
“你?何时变得这?么啰嗦。”
韶音狠心将他推开,咬牙撕下?片衣裙内衬,绕着他的前胸后背包了几圈,末了在肩头打?了个大大的死结。
她的动作里透着一股恶狠狠的泄愤劲儿,李勖被她弄得疼极了,咬牙忍着,心里却一点点享受起这?种令人心安的痛楚来。
“还有这?里。”
李勖指着鞭痕,牵住她的手,韶音很凶地瞪视过来,甩开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船舱。
……
一场恶战已经落下?帷幕,冯师溃撤广陵,楼船上的禁卫军死的死、伤的伤,顾章、顾词被杀,王悯之带着余下?禁军缴械投降。
天色大亮,一轮红日自?东方喷薄而出,在长江浩荡无垠的水面上洒下?大片晨辉,难得的晴朗似乎昭示着连绵一冬的大雪就要停了。
甲板上立着两伙人。
温衡、卢锋等人集结在一侧,另一侧则远远站着谢太傅、高陵侯和一脸麻木的永安帝众人。
舱门?打?开,韶音和李勖一先一后走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韶音走到永安帝身侧,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圣旨,高声道?:“李勖接旨。”
初升的阳光将她娇媚的面孔照得愈发艳丽夺目,李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不?看那个战战兢兢的孱弱皇帝,只看着她。
他到她身前站定,不?说话也不?下?跪,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没有半分聆听圣训的样子。
韶音瞪了他一眼,继续宣读圣旨,“何氏造逆,京师危在旦夕,朕为保大晋宗庙社稷移驾会稽。内政外军一切要务均委于骁骑将军李勖,李卿其勉之。永安二年正月二十六日宣。”
“你?这?是要逼我当忠臣。”
李勖又靠近一步,用只有他和韶音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听闻李将军平生?最恨旁人威胁,也最不?耐威胁,我便偏要威胁你?,你?待如何?”
她说话时微微仰着头,明眸里流溢着光艳神采,像是在撩人,又像是在逼迫。
李勖俯下?身,唇凑到她耳畔,低低道?:“你?已将小皇帝和老岳父都?接回来了,我还能如何?”
后退一步,正要弯膝,却听他的小姑娘娇声叱道?:“大胆,本使?尚未宣读完毕,你?不?要插嘴!”
李勖挑眉,只见她连装也懒得装,索性不?看圣旨,转而直视着他的眼睛,脆生?生?道?:“如今禁军十营九空,朕心实在不?安,就敕封你?的小舅谢候为……嗯,领军将军,统带六部禁军,即日起招兵买马,充实军营,宿卫行宫。”
李勖顿时愣住。
禁军虽少,关键时刻却可以起大作用,今日便是一例。
他往后必定常年在外征伐,禁军统领一定得是心腹之人,否则血汗空流一场,极有可能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韶音不?满他的作为,她要谢候掌禁军,其实就是在向他要权。只是谢候是否合适还需斟酌,李勖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沉沉打?量起来。
相比于谢家其他人,谢候豁达率直,倒是颇得他喜欢,人也算机灵,这?些日子长进了不?少,所不?足处便是太过年轻,打?的仗太少。
不?待李勖应,温衡已先一步走过来,“如今战事频仍,州府动荡不?安,为保陛下?安全,禁军统帅还是应由经验丰富的将领担当更为稳妥。臣以为,孟晖将军比谢郎君更合适。”
谢候听出阿姐这?个所谓的圣旨后半部分乃是她临时所诹,一时也颇为震惊,待到缓过神来,忙上前道?:“温先生?所言有理?,谢候原不?过是一名百卒队主,恐怕担不?起这?样的大任。”
他看了一眼李勖,又朗声道?:“谢候虽不?才,却也不?愿凭出身受禄,愿与弟兄们一样,凭本事建功立业!”
谢太傅顿时咳嗽了一声,韶音亦气得直瞪他,他装聋作哑,梗着脖子只作没听到、没看到。
李勖确实没料到他能有这?样的心气,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如这?样,领军将军一职暂由李某兼任,谢候孟晖二人分为左右卫将军。陛下?以为如何?”
“陛下?”如今比阶下?囚好不?了太多,只盼着这?个骁骑将军能容自?己活下?去便好,对他的请求自?然是无所不?应。
永安帝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就按李卿说的办!”
韶音道?:“若是李将军带兵外征,领军将军岂不?空悬?”
“这?……”永安帝冒出一脑门?汗,不?知该如何做答,又看向李勖。
李勖叹了口气,“届时便将鱼符交由内子掌管,陛下?可还满意?”
永安帝如释重负,“满意,再?满意不?过!”爱交给谁交给谁,哪怕是大殿外的柱